带头的警察是林慧的孙女婿,叫冯声,听了觅婉婉的话,对身後的两个警察说:“你们先把他带回去,我去林子里救人。”
说完,立马就往林子里冲。
谢宴清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斯文男子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
“谢宴清,我们回去吧。”跑了好一会儿,觅婉婉额头上沁出汗水,她擦了擦汗水,对谢宴清说。
“好。”谢宴清身上的气息瞬间柔和了不少,只是突然紧紧抓着觅婉婉的手,走出很久都不肯放开。
觅婉婉没有挣开他的手,心里甜滋滋的。
“你送我的这个哨子,真好用呀。话说,你的耳朵有这麽灵吗?如果我在几十公里外吹哨子,你也能赶过来救我?”回到家,觅婉婉好奇地问谢宴清,盯着他的耳朵看了又看,是不是长了一双顺风耳。
谢宴清忍不住露出笑意:“只是我恰好去寻你,几十公里外自然是听不见的。”
平常冷着脸丶不茍言笑的男人突然有了笑意,觅婉婉看了觉得可爱,就逗他:“这麽牵挂我啊?”
谢宴清看了她好一会,认真点头:“嗯。”
原本想逗他,反闹了个红脸的觅婉婉落荒而逃,“我留了一只野鸡和兔子,咱们弄来吃了吧。”
昨天还在惋惜不能做小鸡炖蘑菇,谢宴清听了立马给弄了野鸡和兔子过来,觅婉婉悄悄看了一眼正在处理野鸡的谢宴清。
侧脸宛如雕塑一般精致,轮廓分明而柔和,高挺的鼻梁如同山脊般坚毅,轻轻勾勒出英气逼人的线条;下巴线条流畅,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力量与优雅。
他微微侧头,觅婉婉立马挪开视线,不敢再看他,胸中小鹿乱撞。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觅婉婉在心中默念好几句,才将心神回到兔子身上。
要说兔子做的最好的地方,非川渝一带莫属,觅婉婉前世就很喜欢吃尖椒兔,因此把兔肉切了丁,准备好豆瓣酱丶二荆条辣椒丶泡椒丶泡姜丶仔姜等备用。
热锅起油後,下兔丁什麽的炒熟,断生後再加入花椒油等。浓郁的香气在院子里散开,让人食欲大增。
“谢宴清,我去一趟隔壁,送一碗兔肉给吕婶子他们尝一尝。”觅婉婉摘下围裙,端着一个海碗往隔壁走去。
开门的是张晓山,觅婉婉笑着说:“张大哥,之前我生病,麻烦吕婶子带着孩子来陪我,这碗兔肉给你们和孩子尝尝。”
“部队里的事情我插不上手,我家宴清在部队就麻烦您照顾了。”看张晓山的样子像是不想接,觅婉婉又补充了一句。
张晓山明白她的意思,接过兔肉,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冲入鼻子,“大家是战友,又是邻居,说不上什麽麻烦不麻烦的,以後有什麽事情你们尽管了来找。”
院子里的谢宴清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微动。
小鸡炖蘑菇的做法简单,吃的主要就是一个鲜字。鸡肉的鲜美和蘑菇的清香相互渗透,蘑菇吸收了鸡肉的鲜美与汤汁的醇厚,变得饱满多汁,一口咬下去,滋味难以言喻。
觅婉婉和谢宴清喝着鸡汤,吃着蘑菇,隔壁张晓山家因为一碗尖椒兔,差点打起来。
“那块兔肉明明是我的,二姐你怎麽能这样?!”张冠丰差点哭起来,他总共就分了三块兔肉,吃了两块之後,剩下的最後一块就舍不得吃,谁知道被张晓雪一口给吃了。
张晓山把自己的那块给了张冠丰,“你就那点出息,我的给你吃。”
“爸,我也要!”张晓雪见状,赶忙说。
吕花听了,把自己的兔肉给了张晓雪:“你爸就剩一块了,妈的给你。”
张晓兰无奈地说:“好了,你们两个,我们一人三块,爸妈才吃两块呢。”
张冠丰和张晓雪听了,默默的把兔肉又夹回了爸妈碗里。
吕花从没吃过兔肉,放了一块兔肉进嘴里,兔肉质地细嫩滑爽,入口即化,仿佛舌尖轻轻一压就能感受到其内部的柔嫩与多汁。
“这兔肉真好吃。”吕花是第一次吃兔肉,本还有点犹豫,吃过之後夸赞道。
晚饭後,张晓雪和张冠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婉婉姐姐送来的兔肉真好吃,二姐,我们明天去问问婉婉姐姐,看她愿不愿意带我们上山,说不定能抓到野兔呢。”张冠丰憧憬地对张晓雪说。
“我觉得也是,抓不到野兔咱们就采点野菜去镇上卖。咱们这最近好像缺粮少菜的,我看镇上有人卖野菜,卖得还很好呢。”张晓雪比张冠丰大四岁,脑子更机灵一些。
张晓兰本想拦着他们,想到刚才妈妈吃到兔肉的表情,就生不成来阻止的心思。
“如果婉婉姐姐愿意带你们去,你们甭管摘了野菜也好,抓到野兔也好,都得给婉婉姐姐一份。”张晓兰要在家里帮吕花编草席,自然不能跟着上山,叮嘱他们道。
“好!”张冠丰一口答应。
“我晓得的,姐。”张晓兰一口答应。
觅婉婉没想到自己送去一碗兔肉,会招来两个小孩,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三个小孩。
张晓雪和张冠丰姐弟俩拿了一张草席过来,“婉婉姐,这个草席给你,你带着我们上山吧,我们也想打兔子。”
他们旁边站着的是季白,他手里捧着几个鸟蛋,上面还沾着茅草,怯怯的看着觅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