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别人跟厉瑾轩走得近,她就会将那人视为死敌。”
“厉瑾轩这人心思同样阴沉的很,当时在慈善晚宴上,他故意关心我,逼迫谢清瑶道歉,结果呢……”
“结果谢清瑶便会将你视为敌人,认为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才会让厉瑾轩羞辱她。”
谢锦意接口。
陆迟晚轻笑一声,“不仇视男人,只仇视女人算怎麽回事?”
“而且谢清瑶走到哪,都给我一种清高孤傲的感觉,对她身边的朋友也是。”
“做她的朋友必须对她衆星捧月般捧着,但她这种清高又过於虚僞,真正清高的人目下无尘,不染世俗,是不会管外界如何的,那是真正的清高。”
“她所谓的清高,不食人间烟火,根本就是得意忘形,目中无人,她不许别人跟她有不同观点,必须让所有人都敬着她,捧着她,不能违拗她的心意,否则那就不是好人,是坏人,是心思恶毒的大恶人。”
“可偏偏她厌恶谁的时候,不会自己出手,而是鼓动别人为她效力,最後等被欺负的人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时候,她就会站出来带着她的圣母光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还要硬来一片掌声。”
“这样的人呐……”
陆迟晚吃了口菜,唇角微勾,“就得不留情面的戳穿她那层披着道德外衣的虚僞,才能激怒她,让她露出本来面目。”
“温娇娇你知道吧,她喜欢厉瑾轩,整日追着厉瑾轩跑。”
“谢清瑶鄙视她那样的行为,可又是羡慕她能拉下脸的,同时更多的是仇恨她追逐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你刚刚故意提起温娇娇,也是为了激怒她?”
谢锦意愣了愣,神色诧异的看着陆迟晚。
陆迟晚点头,美眸半眯,笑的开心,“锦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她对付人时,那一肚子坏水,怕是谢清瑶也比不上。
陆迟晚最善揣摩人心,用软刀子杀人。
谢清瑶这种故作清高,虚僞至极的,就怕陆迟晚这种无所顾忌,专戳痛处打的。
谢锦意忍不住一笑,“我觉得你爱憎分明,温柔坚定,处事有自己的原则,善良又有锋芒。”
“轻轻,你真的很优秀。”
陆迟晚被谢锦意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沉浸其中。
结果旁边的冷遇问道:“这不是鸡贼吗?”
“两个字就能形容的,为什麽要用那麽多词?”
陆迟晚:“?”
谢锦意:“?”
这跟鸡,鸡贼沾什麽边?
“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
冷遇这家夥不爱读书,但喜欢拿着个手机在那乱刷一气。
遇到个词也不知道懂不懂,就喜欢一直用。
“轻轻,不是我不帮你,是厉少他…根本接受不了任何心理谘询师的治疗。”
“他是从心里排斥的,而且排斥的很厉害,非常抗拒,我曾尝试着与他沟通,但根本没办法。”
“我并不是因为他当初砸了我的工作室,刻意不帮你们。”
“相反,厉少这样的案例如果能成功,对我的从业生涯来说是很有帮助的,我很愿意做尝试。”
“但去年厉少找上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帮不了他,他抗拒的很厉害,完全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所以我答应你也没用,我试过的。”
谢锦意叹了口气,无奈道出真相。
她没那麽小心眼,陆迟晚都这样求到了跟前,她都无动於衷。
而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厉宴行这样的患者很难,也很有挑战性。
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想试试。
能治好一个这麽典型的患者,对她来说是很有成就感的。
可是厉宴行排斥所有的心理谘询师,她说服不了他,无论用什麽办法都突破不了。
“厉少能信任的人应该很少,他性格多疑又孤僻,别说是谘询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