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四周的林自一望,知刘琮来此处的意图。
林深定有大虫,刘琮看来想赢得比赛。
等了须臾,见刘琮一手拍了小枣的面颊,一手扯着橛子道:“下马!”
车儿面色一哽,支支吾吾的,手下将小枣的鬃毛揪紧。
奴女不在,她骑马难下。
偷眼儿望去,小枣不高,还未还未长成,她跳的高一些,或许下的去,不会太难看。
又往刘琮面上看去,刘琮还是将才的动作,将自己看着。
车儿一咬牙,手里动作一紧,右脚出了马镫,擡腿就要跳下。
小枣正在刘琮手下享受呢,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它後背不断收缩,马蹄一动,就要挪走。
车儿顾略不及会是这般。
距离不对,这般下去,定是跪着落地的。
心里哀嚎,咬紧嘴唇:死也不能求饶。
脸颊硌到了冰冷的甲胄,车儿扯紧了手边的披风。
熟悉的气息铺面,车儿慌乱去推,放在腰间的手反倒是愈发的紧了。
车儿气的拍他肩膀:“你肯定是故意的!”
那人笑声沉沉,从喉间震出,下颌在她脖颈处一摩擦,慢慢道:“嘘!小声些,此处林深,定有大虫,你若这般无所顾忌的大喊大叫,将猛兽召了出来,出了纰漏,我可顾不得你。”
又一顿,想到了什麽:“彼时手里没有可以哄骗野兽的鸡禽,只能白白被野兽叼了去!”
这是後面马月车儿的糗事,亏他还敢说,车儿卯足力气又去扣他。
她只能够到他脖颈哪里,刘琮受伤的那处,隐隐疼痛。
他一把拍在车儿的屁股上,佯装生气道:“越来越不知礼法。”
车儿也是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刘琮将她放在地上,俯视着她。
车儿偷瞄他,看他是不是真的生气。
刘琮知这人不会有什麽表示,伸手摸了摸又被她掐到的脖子,嘴里嘶嘶吸起。
转身牵了马就走。
小枣见主人走了,回头忘了一眼车儿,屁颠屁颠的跟紧了。
车儿四下一望,刘琮说的没错,此处林深,定有野兽。
她也跟紧。
行至中午,车儿渴了,但她不说。
她发现了一种果子,长在刺林里,果实是小小的黄色,三五成群为一簇,挤在一处。
车儿伸手就去扯不知枝条有刺,手将伸出,就被划破。
倒是不疼,被刺划出长长的一条白线处,渐渐有血丝冒出。
车儿在衣襟处蹭干。
这小动作全被刘琮看了去,刘琮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拉过去。
冻得冰凉的手背上有细细的血珠再次渗出,车儿感觉手被一热,是刘琮轻轻吮去。
车儿脸面一红,昨夜那温热的气息再次扑来。
她死命挣脱。
刘琮倒是不阻了,冷眼看着道:“军营几日,倒是让你的性子愈发像个男人。”
车儿不语,不想和他有口舌之争。
手又被执起,刘琮从怀里掏出药膏,轻抹在车儿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