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第三下成功拔了出来,他看向结痂的伤口,小声道:“又掉了一点。”
“对啊。”纪渊温声附和。
柳酿静静看着,要是没伤到就好了,已经用了好几天的手替,这对纪渊来说已经算是不敬业了吧。
脑海里突兀的响起辛耿的那句你该长大了,如同前几天的那句好烦啊。
魔音灌耳,绕梁不绝。
柳酿默然,他早就长大了,他不算长大吗,他没有长大啊。
同行的路上,纪渊突然开口:“想什麽呢?”
柳酿停下了脚步,擡起头,头一次有了直面恐惧的勇气:“你觉得我怎麽样?”
他不是王楚,猜来猜去自伤自己,他要个痛快,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总是要迈下去的,哪怕粉身碎骨。
纪渊沉沉的看向柳酿,正要张口。
下一秒……
“听不到,听不到,我什麽都听不到!”柳酿疯狂摇头拒绝任何不想听的声音钻进大脑,那些无法面对记忆以随之浮现。
‘王先雪,柳斯年,我是什麽?’
‘意外,不测,变故。’
是冰冷的。
“例外,特别,唯一”
是炙热的。
记忆仿佛在这一刻重叠。
帐篷内外,被帘子挡住的两人。
‘我是例外吗?’
夕阳下,在沙丘上坐在一起的两人。
‘可以亲吗?’
最後是车灯下,撞在一起的两张脸。
原来答案早就有了。
原来记忆里那些无法触碰的词,会因为一个人碾碎,重生,拥有新的意义。
“现在猜到了吗?”
耳边响起来低沉的声音,柳酿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突然,视线之内出现了一颗黑黢黢的後脑勺。
柯北就这麽旁若无人的挤进了两人中间。
……
柳酿:“你干什麽?”
柯北:“不能亲。”这是夫人下达的死命令。
……
良久,一只手将柯北的脑袋按到了一边,柳酿踮起脚,压在柯北的肩膀吻了过去。
“猜到了。”
无关怎样的你,你是我的唯一,特别和例外。
找到了,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