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去拽傅三掐自己下巴的手,偏头躲他的唇。
傅三松了手,眸光落在容容泛着水光的双唇上,再去看她的双眼。
容容沉默着同他对视。
“对不起。”
安静的空间响起男人的声音。
随後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
段渊见到傅三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看到傅三这个样子过,如此颓唐怅惘。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房间连灯都没开,屋内是熏人的烟味。
“傅三,你疯了?”段渊震惊地开了灯,看到一片狼籍,地上散落着无数酒瓶,而烟灰缸里全都插满了烟头,比棒棒糖桶还夸张的程度。
傅三沉默着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张相片,段渊一看。
是他和容容的合照。
照片里一人半跪一人坐着,轻柔的吻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段渊有些莫名,秉持着关心好兄弟的原则,问道:“你和容容吵架了?”
无人应答,段渊又说:“夫妻吵架常有的事,容容脾气这麽好,肯定是你的问题啦,好好跟她道歉再送她喜欢的礼物,兄弟都给你支招了!”
傅三终于有了反应,却是自嘲一笑:“吵架?那也要她愿意和我吵。段渊,我们要离婚了。”
段渊一惊,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丶不是,怎麽就到离婚的地步了?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你到底犯了什麽原则上的错误?不会吧……你出轨啦?”
“我强迫她。”
“啊?”
“我不顾她的意愿,亲了她。”
“哈?这……夫妻两个亲亲嘴不是很正常吗,怎麽扯到强迫上去了?”
“我们本就是协议结婚,为了我爷爷的遗愿,他想在死前看到我们都有另一半,才放心把遗産交给我们。”
“?”
“我们说好了录完节目就离婚,我……我後悔了,我不想离婚。”
“然後呢?”
“然後爷爷回国了,那时候我和容容已经两个月没见过面了,我们在爷爷面前假装恩爱,好让他放心。”
“嗯……”
“可她每次见我,最关心的是什麽时候能去办手续。”
“那你没跟她说你不想离婚?”
“我想说的,但却收到了她要卖北云春房子的消息,我让陈梦期把房子买了下来。我去她学校,看见她和那个男的在一起,嫉妒蒙蔽了我,我怕我会失去理智。”
“然後呢!”
“但我还是失去了理智。爷爷去世後,给容容留了小部分遗産,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我想着她可能不想接我电话,就让陈梦期打,她也不接。直到昨天,她出现了,我喝了很多酒,口不择言,还强吻了她。我想她一定很生气,她一定会讨厌我的。”
“等丶等一下,你说容容不接你们的电话,什麽时候?”
“一个星期前。”
“你!那天容容出了意外!”
“意外?”
“她被她爸从二楼推了下来,坠楼!她受了很重的伤,昨天才出院的!”
“什丶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