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谢沛然把蛋糕拿回客厅,打算开来吃,切的时候,那股使坏的劲才退下去。
然後涌上一阵强烈的心悸感。
谢沛然咬了一口蛋糕,绵软的奶油,带着丰富的口感层次,慢慢在口中化开。
柔软的,绵密的……不可思议的触感。
不可思议的行为。
谢沛然愣愣地想,脑海中不断播放着刚才的画面。
她踮着脚尖,摁住对方的肩膀,蜻蜓点水般地擡头一吻。
心里的盖子被人一掀,羞赧的情绪汹涌而出。
她刚才……干了什麽……
谢沛然红着脸默默地吃完一块蛋糕,然後把剩下的放进冰箱里。
然後默默地走回房间,躲回被子里,把脸深深地,深深地埋了进去。
像个鸵鸟似地逃避起来。
谢沛然的房间里没有空调,但床尾有那种老式风扇,开了最大档,轰隆隆地压着她耳边的心跳声。
她感觉到身体里一阵冷热交替,外面是凉的,里面却热得像有一个火炉在呼呼地吹。
房间里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
在被子里埋了好一会儿,谢沛然面无表情地擡起头来。
没救了。
她打开手机,找到当初保存的,温拂容抱着猫的照片。
盯。
然後没有表情地扭过头,手指不自觉地一划,划着男生的笑脸。
又划回来。
彻底沦陷了。
……
沦陷就沦陷。
她沦陷也很正常,她又不是性冷淡,性取向也不是同。
面对一个长得好看,脾气温柔,随叫随到,情绪价值给够的男生。
她喜欢上又有什麽意外的呢?
何况本来就是因为有好感,才考虑让温拂容当男朋友挡谢萍的相亲的。
嗯,很正常,亲就亲了。
谢沛然理直气壮地打开电脑,继续敲她的代码。
连着两天,温拂容都没有找她。
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10月5号,停留在谢沛然那句促狭的“温妈妈”上。
谢沛然也没有找他。
毕竟尴尬,毕竟还是不知道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