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两个人因为工作的事意见不和闹得有点不愉快。施楹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是谁,张口就要理论。结果谈屿逢一擡头,她气焰消了一半。
她出去抽根烟冷静了一会,再回来把策划案和便当盒一起摔到他面前。
谈屿逢说过很多次了,他不吃,施楹倒是有耐心的总是送。
但是今天谈屿逢攒了一肚子气,直接把便当盒扔垃圾桶,“别送,再送也是一样的结果。”
施楹愣了一下,很快眼圈红了,一半气一半伤心。
“谈屿逢,你个臭人!”
“嗯我就是。”谈屿逢扔了文件,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气的施楹火气噌噌涨。
“咱俩除了工作能少点联系吗?我很讨厌他们开这种玩笑,我对你没意思。施楹,把这种心思放工作上,你能比现在更好。”
“我要你管!我工作哪点做的不好了,你别拿这个混为一谈,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别质疑我工作能力!”施楹转身就走。
谈屿逢不追也不问,独自在办公室待到了後半夜才回公寓。
这一周他都在试图联络闻希禾,手机总是那句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他急,想飞回国,但又抽不开身。
总之,事情耽搁久了就冷了。
两个人冷战几天,其实是施楹单方面的,谈屿逢还是老样子,自己过自己的。
那段时间开始他学了做饭,忙的时候随便在外面吃一口,不忙了就回去自己做,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他饿着也不会吃她做的一点,施楹每次见他扔,都无语,“喂,你好歹等我走了再扔,而且你很浪费粮食!”
谈屿逢无动于衷,“浪费粮食的是你,你不做我就没机会扔。”
两年後,谈屿逢在国外的公司站稳了,和施楹进行工作交割,来往也并不多了。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许久不会见一次面。可能施楹习惯了,还是会来找他,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谈屿逢回国前,施楹去见他最後一面,问他还回来吗?
“我家又不在这儿,我回什麽。”
“这里有你的朋友。”
“我没有分身术,做不到两头都照顾。”有人冷漠的嘴脸。
施楹沉默了好一会,“所以你要一直一个人?”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能不能别人机一样的回答我问题?我是能吃了你还是会追着你回国啊。我告诉你,我这里也有我的生活,我没为了你失心疯的程度。”施楹觉得到最後了他还是不肯和她好好讲话。
“我对你言尽于此,施楹。”
谈屿逢什麽都没带,只手上一个公文包,其馀的丢垃圾一样全不要了。
施楹最後没有送他到机场,她有脱不开身的事情。
不久後,施楹租下了他从前的公寓,很简单的两个原因,离她上班地方非常近,也和谈屿逢有关系。
房子十分干净,好像找不到关于他的东西了。只是後来她做清扫的时候,找到了大概一个盒子的东西,她存放在自己那儿了。
彼时她和谈屿逢已经断联,她没再费尽心思的去找人要他的联系方式。
缘尽于此吧。
…
闻希禾夹了东西放到碗碟里,兀自笑出声。
“那这是怪我了,我要是不给你惊喜,早点告诉你我过去找你了,也就不至于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