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结束後两个人去了附近的烤肉店吃了顿饭,两个人聊公司的八卦,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两人并肩下楼,纪盐和她作别时,闻希禾手机进来了电话。
她看了一眼,没有立即接,先和纪盐挥挥手,“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知道啦。”纪盐戳戳她手机,“快接吧,要不然人家都要挂了。”
闻希禾笑着推走了她。
等人走了,闻希垂头看了眼手机,电话并没有挂断,坚持不懈的等待她接通,手机铃声响彻黑夜。
她深吸一口气,在系统挂断前接通。
“在干嘛?”他漫不经心的出声,传到闻希禾耳朵里,她将手机拿远了点。
“怎麽了?”闻希禾答非所问,她站在烤肉店前,吹着晚风,舒服地伸展双臂。
“我喝多了。”
“哦。”闻希禾心想,你喝多了给我打什麽电话。
“而且没吃饭。”谈屿逢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继续自说自话。
“你在应酬?”闻希禾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嗯,我准备开溜了。”他很轻松的口吻,听起来平白的逃一场酒局是无可厚非的。
随後,他发出邀请,“有时间吗?方便的话我去接你。”
闻希禾没话讲。
两个人就这麽无声地僵持着,两个人都能听见对方浅显的呼吸声,在手机里消磨彼此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闻希禾的呼吸逐渐慌乱,脑海里显现谈屿逢的脸,她体内的火焰瞬间偃旗息鼓。
终于,闻希禾在这场沉默的对峙里认输,“所以你要干什麽?”
其实谈屿逢也不知道要干什麽。
只是听她这麽一说,他就要找点事情刷存在感,“你哥欠了我一顿饭,刚好我也饿着,干脆你请了吧。”
“他欠的你找他去,冤有头债有主。”闻希禾几次弯腰去捏脚踝,这个高跟鞋实在不好穿,她感觉脚已经被磨破了。
那头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闻希禾感觉到有蚊子叮了她胳膊一下。
“谈屿逢,我最讨厌你莫名其妙的给我打电话,然後不说清楚事情又莫名其妙的笑。”他的笑像个导火索,被闻希禾点着了,噼里啪啦的炸开在深夜里。
“我有正经事和你说。”被指控的人也不恼,继续和她扯皮。
“你饿了就是你说的正经事?”
“饿了不算吗?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紧事。”谈屿逢躲懒躲的光明正大,闻希禾听到了有人催他快回去的声音。
这人怎麽说的,“算了,一会儿要陪人吃个饭。”
“你少不要脸了。”闻希禾不管会不会被别人听到,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是她要吃饭吗?
“嗯,一会随你怎麽骂。”谈屿逢将手机拿远了点,和那边应付着。
约莫过了两分钟,他见通话界面还在,在酒局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
“喂?”他开口的声音听起来都愉悦了不少。
那头没声音。
“睡着了?”他坚持不懈。
“有病。”闻希禾很难不破功。
他笑着走出去,程池要送他到他指定的地方。
谈屿逢坐到车里时,两个人刚刚结束了通话。
他看了眼通话时间,心满意足的在车上闭眼休息。
总之,今晚随便她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