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与当时不同的是,现在她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而顾北神思清明。
察觉她在走神,顾北眉头轻蹙,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女孩的下唇,似在不满她的不认真,随即又舍不得地舔舐咬过的地方。
唇上吃痛,荆梨不自觉轻吟出声,迷离的眼神也随之清醒。
她面色慌乱,脸颊彻底红透,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无力地推搡,口齿不清地说:“顾北你疯了,放开我……”
顾北不为所动,温热的掌心扣在她颈後,另只手掌着她纤细的腰,把人用力压在自己怀里,胸腹紧贴,不让她逃走。
荆梨控制不住地发抖,男人滚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似能把她融化。
黑暗中,顾北眸色沉得发亮,深深锁视着她此刻摇摇欲坠的模样。
交缠的唇稍稍移开,他片刻不离地辗转吻到荆梨耳边,张嘴含住小巧的耳垂吮咬轻舔,灼热急促的呼吸尽数喷入她的耳廓,黏腻的声响刺激得她後脊发麻,全身过电般绵软。
“不要……”
女孩推他的手渐渐变成求饶的攀附,将他肩头的衬衫抓出难耐的褶皱,睫毛都氤湿了。
嗓音异样的甜腻,像是在撒娇:“好,好痒……好奇怪……别这样……”
四周空气骤然升温。
“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麽干了。”
顾北开口的声音像是被大火炙烤过,沙哑得近乎气音,
“宝宝,我一直都想这样对你。”
宝宝……
这种恋人间亲昵暧昧的称呼荆梨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她心尖猛烈一颤,脑中“嗡”地一下如有烟花绽放,酥麻的悸动如涟漪往全身荡开,眼前浮现大片大片眩晕的亮光,泪水止不住滑落。
原来她渴望了这麽久的瞬间真的来临时,她根本抵挡不住。
听到女孩压抑的抽泣,顾北自觉欺负得狠了,放开她敏感的耳朵,又要去吻她。
荆梨偏头堪堪躲开。
她潮红着脸,呼吸微促,忍着不断加速的心跳,哽咽地问:“这算什麽?”
“你现在这麽对我算什麽?”
顾北低头埋在她颈窝轻轻蹭动,仿若一只会对她俯首帖耳的小狗。
“算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我错了宝宝,错得离谱,”
他擡头叹息,轻捧她的下颌,手指拈动耳垂,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眼里的痴迷和疯狂丝毫不加掩饰。
“我早该这麽对你的,是我太懦弱,太自以为是,活该受这麽多年的苦。”
荆梨泪眼婆娑,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她承受不住地摇摇头,挥开他的手将人推远,靠着墙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顾北试图上前搀扶她。
“别过来!”
荆梨擡手阻止,俨然已经精疲力尽。
她眸光破碎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顾北,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话落,顾北肉眼可见的僵硬。
荆梨转身点亮门上的密码锁,因为手抖输错了好几次,她攥住自己的手腕,逼自己冷静下来,直到门打开,她获救似的钻进去。
大门被她重重关上,走廊上感应灯应声而亮。
男人高挑的身影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颓丧。
荆梨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她抱着膝盖,低头将脸埋进臂弯,一动不动,良久後,她才耸动着肩膀,小声地啜泣出声。
唇瓣和耳朵还在持续不断地发烫,上面仿佛还残存着濡湿的碰触。
哭了不知道多久,荆梨才慢慢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