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懂礼的人!
文翠花真是懵,不是和离了嘛!怎麽总过来。
擡头看着他,正要询问情况,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後山走。
文翠花回头看了一眼大嫂二嫂,她们只是疯狂挥手,脸上的笑太热闹了!
当二人坐在山腰上,吹着冷风,还没有什麽要说的!
文翠花搓搓胳膊。
“听说你要招婿?”
她哑然,“这都传到你耳朵里面了?奶奶随口说的,还做不得准!”
又没有声音了,她歪着头去看他表情,只是还什麽都没看到,自己的脑袋就被一只手推开了。
搞什麽?
“可以先不要相看吗?”
“你先收回你的手。”文翠花听着他声音不对,“你嗓子哑了?上火呀!”
疑问得不到解答,郭二福腾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真奇怪!
她捏着一株小花,在指心之间转圈。
看着溪水汩汩,她心中也有许多惆怅。
嫁人,和离,感觉就是跑到亲戚家住了几个月,吵了一顿。
好像没有什麽变化,但是又有着好大的变化。
这几日的文翠花想了很多,她并不想又一次嫁人或者招婿,她想做一些能够增加自己生命厚度的事。
树叶被大风吹成一个斜刘海!
她将飞到嘴巴上的头发拿开,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
慢慢的往家走。
郭二福才路过,就被衙差拉过去,“真是大忙人!怎麽这几日都不过来,事情这麽多,也不日日过来帮忙!”
“郭小哥,这县令出去了,外面一堆人一堆事,你快去看看吧!”
“他干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都懒得说,他自己清楚!”
“你别乱说,我干什麽事了?”
“这胭脂铺的小寡妇,还有,还有那有夫之妇你也要撩拨,我要是一点一点的说,你好意思嘛!你!”
“我知道是他娘的主意,前面忽然来那麽多的人,我早发现了,只吓吓他,算不错的了。”
“有扮鬼吓人的,差点把人吓死了!”
“这不还没有死嘛!”
“你还要等她死?”
县令的升堂木快要拍碎了,沉浸在互相指责的二人实在听不到,依旧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喊着。
他烦躁的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这个画面。
“你要状告丈夫不忠,你可有证据!”
“我敢对天发誓。”
“胡闹!”
“县太爷,我可没有胡闹呀!”她趴在地上,外面风雨欲来,她连忙招呼想要关窗子关门的衙差,“大哥,你别关,我马上对天发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县令等他们哭喊过了,这才往下压了压手,待他们安静下来才道:“稼桑乃民之根本,若是没什麽事,就快点回去种田养桑。”
这些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平日这样的事情不过是闹到村长那里,村长便能解决,再不济,里长便也有着绝对的处理权。
只是前些日子,为了平抑粮价,他和那些里长闹了点龌龊,现在里长想要撒气,所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被轮上来了。
看着下面还瑟瑟发抖的村民,有时人很无知,又很无畏。
里长也是,下面得的村民也是,同样一直追求郭二福的方怡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