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更狠了。
文翠花就像没事人一样,出来做饭,不搭理,对于坐在院子拍着腿哭得人,她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吃着饭看着她冷笑,就像在看一个有趣的戏台子一样。
她太冷静了,不像心如死灰,也不像害怕,没有愤怒,置身事外,让人对着她发脾气就像是傻子一样,气反倒不消,而更气了。
第一次想要使用婆婆威力的人,失败了,但是她明显不愿意,眼睛一转,不一会儿就拍拍屁股出门了。
文翠花吃完饭,回了屋子一趟,关了门後,她笑着和郭父说话,“爹,我去田里面看看,那天看着苗长得不错了,到时候是不是要放水。”
郭父坐在门槛上,沉默的点头,然後斜眼看看向她去的方向,的确是後面的田,然後又收回眼,然後佝偻着坐在门槛上,像一个有年代的古旧的石头。
文翠花走出一段距离,慢悠悠的,刚好看到牛车要出村,“老叔,这是要去哪呀?”
看着是文翠花,赶牛车的老头笑着说道:“二福媳妇呀?去哪呀?”
“要去田里面看看水。”文翠花转身就走,然後忽然转过来,“叔,你这是要去哪?”
“去镇子呢!刚好有人要回来的话可以过来接回来。”
文翠花皱着眉头,“那正好,我要去我姑家一趟呢?说好去拿新麦种,刚好遇到就一起去吧!”
老头不疑有他,笑呵呵的拉着她往镇子去了,路上有其他同路的人,还坐在一起聊天,说话。
婆婆出去一趟回来,後面跟着好几个老婆婆,气势汹汹的,撸着袖子,简直是一片可怕的人墙。
一进门就奔向文翠花的屋子,但是被锁着了。
出门踢了郭父一脚,“老二媳妇呢?”
“去田里了。”
“咋去田里了。”
“看水。”
明显没有达到意愿的人,指着郭父的头开始骂,“咋给她出门了?”
郭父迟钝又窝囊的说道:“你出门又没说。”
郭母和郭父吵了一顿,打了一场,然後拿着瓜子坐在门口等着文翠花回来。
从早上等到天黑,人影都不见。
于是又和郭父吵了一架,对着做饭喂猪的大媳妇指桑骂槐一顿。
吃饭的时候,还不消停,对着郭大哥和郭大媳妇骂起来。
“吃吃吃,这样的菜,做什麽菜……”
文翠花这边到了镇子,给了两文钱,然後就去找了文翠红。
和文翠红说了一声後,就住在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