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一个巨大的牙印。
他痛得龇牙咧嘴:“你到底属狗的还是属猴的?我这还得再打一回狂犬疫——”
他没说完。
在看到她的脸之後。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脸颊上划过两道凉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狠狠抹掉眼泪。
没出息。
太没出息。
丢人现眼。
连忙看向窗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他审视她的侧脸,伸手把安全带给她系上。
“好啦好啦,我没看你笑话。”
车子开出宋家的庄园,行驶在郊区的道路上,除了无穷无尽的路灯和树木,似乎什麽都没有。
往事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似乎什麽都抓不住。
孟西楼偷看她好几次,似乎酝酿了好久才说:“男人有情人,不一定是因为老婆不好,你别想太多了。”
“男人,果然就会帮着男人说话,你们最懂彼此了。”
他皱着眉头:“你怎麽好赖不分呢?我在安慰你,你讽刺我做什麽?”
顿了顿他又软了下来,安慰她说:“别难过,不是男人都这样的。”
“霍峥嵘都这样,天底下还有好男人吗?”
他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却闭了嘴。
回到家後,车还没停稳,她就光速解开安全带丶摔了车门回家。
直接摔门,差点摔在孟西楼脸上。
他气急败坏跟过来,一直到她房间门口:“我哥出轨,你干嘛把气撒在我身上?”
她豁然停住脚步,回头直勾勾地瞪着他看。
他被看得发毛:“干嘛?”
“你凭什麽说他出轨?你看见了?你拍到床照了?我怎麽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
孟西楼无语:“……那你到底是希望他出轨,还是不希望他出轨啊?”
“你要是有铁证,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丶只知道偷看我的笑话?你要是没有证据,你凭什麽这样冤枉他?”
他都气笑了,原地踱了好几圈。
冉狸越看他越生气,她现在忽然觉得戴子君说得有道理。
“你就是嫉妒你哥,想霸占他的一切,所以才这样诋毁他!”
他刹时变了脸色。
“说男人帮男人掩饰的是你,说我陷害我哥的还是你,我看你是昏头了!”
他看起来要气晕了。
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又回来哄她:“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我哥他也是个男人,不是说男人都这样的。别哭了好嘛?”
他眼睛乱瞟:“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我哥不行,你就看看别人呗。”
他堵在她门口不停地安慰她:“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我也还在查这件事。我怎麽知道宋老七会和你直接说这个事?要不是因为霍选我才不会去——”
他愣了三秒,忽然一拍大腿:“坏了!我把霍选忘在宋家了!”
吵架吵到把孩子落在朋友家了。
孟西楼光速折回宋家。
冉狸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
然後去衣帽间把那条大红色长裙拿出来看。
ToAnna。
果然是大美人才能穿上的裙子,腰细胸大,她几乎穿不上。
她瘫坐在地上,前面摆着那条她穿不上的裙子。
Pad上播着宋安娜生前的综艺节目。
霍峥嵘生前,有次他们一起吃早饭,电视机里播着当时最热的节目,正好看的就是这一期。
不知是人设还是真情流露,三个男嘉宾都围着耀眼的宋安娜转,心甘情愿当她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