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表现,充满偷感。
和昨天那个“爷们儿要战斗”的斗鸡模样,判若两人。
怎麽了这是?
冉狸继续说:“那读书还是要看着的!读书这种事情要是随孩子天性,她肯定躺平不努力了啊。别说孩子了,就是你我这种成年人,没有生活压力,肯定也不会工作了!”
人的天性就是好吃懒做,谁要躺平谁躺平,她不能看着霍选躺。
她准备自己的饭盒,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特殊情况,所以你可以在我这里睡。但是我告诉你啊,以後你还是睡你自己的地方,少来我家。”
这家里,每个角落,都是她和霍峥嵘一起布置的。
她不希望别的男人来得太频繁。
他脚步一顿,撇撇嘴,不知想起什麽,忽而眼珠子转了转,扶上厨房的门。
他不停地揉着凌乱的头发,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昨天别的男人上了二楼卧室,也没见你赶人。”
她头也不擡:“跟你有什麽关系?Youarenotinvited。”
她觉得自己这句英语很酷,应用的场景也很好,恨不得再来一遍。
正得意,忽然觉得头顶有片乌云投下。
下意识地擡头,正对上他阴鸷的眼神。
他站在冰箱後,俯视着她,咬牙切齿:“这是我出钱供的房子,你别想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约会。”
说罢狠狠地摔上了冰箱门。
留下冉狸愣了很久,反应过来後才把帆布饭盒朝他的背影狠狠扔去。
神金!
他坐回餐桌,看着给他留的饭,一脸嫌弃:“我不吃包子,有吐司吗?华夫饼?”
“你喜欢西餐?我家没有。”她把包子推过去,“这麽好的肉包子都不吃?这肉馅是戴子君女士找人剁的,包子也是自己蒸的。。”
他坚定地把盘子推开:“我不吃任何带肉馅的食物。”
“素食主义者?”
“不是,我就是不吃肉馅,剁碎的肉,很恶心。”
说罢自己去冰箱和橱柜里翻找,最後真让他翻出了面。
他有点嫌弃地拿起一个蛋:“算了,随便吃点吧。”
煮面。
他站在煤气竈前,穿着家居服,露出宽肩窄腰,画面还挺养眼。
想起刚才他莫名其妙乱发脾气,冉狸忍不住想逗他:“肉馅怎麽了?人类进化到食物链顶端,说到底只有两种食物,一个是动物的尸体,一个是植物的尸体。”
他搅动着面,表情像是在说“你随便说,听进去就算我输。”
她继续说:“猪肉放进绞肉机里绞成肉馅,和小麦丢进面粉机里变成面粉,本质上是一样的。想象下,如果麦粒有生命,它们肯定也会觉得非常痛丶也会高声尖叫,‘放过我!放过我!’……”
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还没说完,他却忽然关了火,一脸阴沉地走出来。
路过她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够狠的,我不吃了。”
冉狸窃笑,活该。
他换了衣服去穿鞋,手机却突然响起。
他不耐烦地接起来:“我昨天让你盯紧的营销号怎麽样了?对——凡是骂我哥什麽绿帽子的,统统告一遍——不是骂我绿帽子,是骂我哥的——还有什麽事?”
声音渐渐小了。
冉狸完全没在意,拎着饭盒在他旁边换鞋子。
换到第二只,他挂断电话,对她说:“你今天有空吗?请假。”
“不行,我今天有课。”
“也行,霍选也算你的学生。”他眸色阴沉,“她遇到校园霸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