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宗爱
很快,拓跋馀就在宗爱的扶持下登上了皇位。
拓跋馀登上皇位,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但等他上早朝的时候,他的美梦破碎了。
拓跋馀想要将国家军权收到自己手里,底下的文臣武将没一个人敢吭声。
军权不在自己手里,说的话也没人听。
拓跋馀求助性地看宗爱。
宗爱站了出来,“我在城外驻扎的军队最近兵力不足,这样吧,在京的武将一律将手中的军队交给我,衆位皇子在京城里也安全着呢,不如将手底下的皇子护卫也上交给我,咱们的军队整合到一起,统一管理,免得几方人马相遇,到时候出了什麽不该出的大事。”
在京的武将纷纷将军队信物交出,皇子们也很听话将手下的护卫都交出来。
拓跋馀懵了,官员不听皇帝的,反而是去听宗爱的。
他感到了一丝不对。
若是朝中大事皆取决于宗爱,那置他这个皇帝于何处?那他不就成了个傀儡皇帝。
秦国二世而亡,不就因为胡亥受制于赵高,最後导致大厦将倾,无力回天。
拓跋馀再天真也知道决不能让宗爱继续下去了,否则大魏就是第二个大秦。
但拓跋馀并不傻,他知道自己手里没权没人,没办法和宗爱抗衡。
拓跋馀只能隐忍心中的怒气,连封宗爱为大司马丶大将军丶太师,兼任都督中外诸军事,统领全国军队,再把宗爱的爵位由公爵晋升为王爵,朝野上下均称宗爱为冯翊王。
自此,宗爱大权独揽,权倾朝野。
拓跋馀想要灭掉宗爱,自己做堂堂正正的皇帝,但他不敢直接将这种事情表露出来,反而是选择了朝中贤明的大臣一起密商除掉宗爱的大计。
他们约定趁着到宗庙祭祀的机会,除掉宗爱。
大臣回家联络其他官员的时候,走漏了风声。
有一个官员向宗爱告密:皇上准备联合大臣诛杀冯翊王。
宗爱听了大怒,“好你个拓跋馀,你本来是一个蠕蠕女人生的杂种皇子,根本做不了皇帝,我帮你登上了皇上,你现在就想卸磨杀驴。”
宗爱马上出动皇宫里的内应和自己手下的军队潜入皇宫。
拓跋馀正在为自己除掉宗爱的部署暗自得意,没想到宗爱明目张胆带人闯进皇宫。
宗爱手上拿着刀,朝着拓跋馀走来。
拓跋馀大叫着,“我是皇帝,你敢杀我?”
话还没说完,拓跋馀的鲜血已经染了一地。
宗爱擦掉脸上溅到的鲜血珠子,面无表情,“聒噪!我有什麽不敢的?又不是第一次杀了。”
後宫。
闾左昭仪听说皇上死去的噩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就这麽死了。
她的儿子可是皇上啊!
闾左昭仪想让皇後帮她,但是她悲哀地发现皇後根本是一个不顶事儿的人,朝中的亲王也没有人能帮她,闾左昭仪唯一的指望已经死掉了。
闾左昭仪只能自己拿命去拼,她想跟宗爱拼命,“你杀了我儿子,宗爱,我要杀了你!”
闾左昭仪也很快被宗爱斩杀,生前那麽尊贵的头颅,死後也乌糟糟的。
刘尼到宫里,发现拓跋馀也被宗爱杀死,惊讶极了,“你怎麽把拓跋馀杀了?”
宗爱身上的煞气还没散,“是他先要杀我,我本来没想杀人的。”
刘尼心乱如麻,他看着宗爱,满心茫然,“那现在怎麽办?拓跋馀死了,群臣很快就会知道的。”
宗爱现在反而无所谓了,“想要再寻一位皇子做皇帝,皇上的儿子还有好几个呢,再不济还有孙子。”
刘尼建议,“要不立太孙为帝,他年龄小,又是太子的长子,名正言顺。”
宗爱知道自己早就得罪了太子一脉,直接否定:“不行,不能立太孙为帝,我和太子有生死大仇,我和太孙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能共存!”
宗爱将头轻轻靠在刘尼肩头,喃喃道,“刘尼,刘尼,我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让我想想,这次我得立个听话的,不能像拓跋馀一样表面顺从,背地里还想杀我,凭他?也配杀我!”
宗爱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杀人在他嘴里如同杀鸡,刘尼看得胆寒。
刘尼看到这样的宗爱,心知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大魏恐怕将会毁到了宗爱的手里。
刘尼再害怕这样下去,大魏的皇子都会被宗爱屠杀殆尽,他连夜坐了马车奔了出宫去。
刘尼奔到源贺府上,把拓跋馀已死之事告诉了源贺。
源贺是殿中尚书,是一个声名赫赫的武官,对太武皇帝和魏国忠心耿耿,刘尼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帮他,一定会帮魏国。
源贺对刘尼说:“宗爱立拓跋馀为帝之後,因为拓跋馀不听话就杀了他。如今宗爱想故技重施,再找一个皇子做傀儡皇帝,你觉得我们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