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耳饰,一只很好辨别的丑狗,另外一个耳钉是一个很抽象的骨头。不知道应跃从哪个犄角旮旯挑了这麽一个丑东西。她摇了摇头:“丑。”
“我也觉得,”他竟然还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
舒子阳无语地笑了一下:“那你给我挑一个我不会喜欢的呗。”
他倒是真秒指,就像她刚才指领带一样敷衍:“这个。”
是很简约的银色线条小狗,看起来特别高级,像她戴的狗一样有些难以辨别,但是要是看出来是只狗就会觉得画工栩栩如生。舒子阳点点头:“这个可以。”
店员见他俩达成一致,赶紧取出来:“小姐这麽喜欢,试试吧?我们店里有酒精湿巾,支持试戴。”
舒子阳把自己的耳钉取下来,耳垂有些发红,店员戴了一会她直喊疼。应跃把那对耳钉接过来:“我来吧。”
一阵淡淡的香水味从发尾蔓延到鼻尖,是应跃身上的味道,他的手放在她的耳朵处,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头发,整个动作都透着一种验尸时的寡味和冷静。
气氛安静了下来,他还没戴好,舒子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了咬唇。
“不疼?”应跃也扫了一眼镜子。
“疼。”她低下眼,嘴上不甘示弱,“你什麽力度你心里不清楚吗?”
“不清楚,”他手下动作停下来,语气也放轻了,不仔细听听不出来,“所以你要告诉我。”
舒子阳愣神地时刻,应跃的手猛一用力,终于戴进去了。虽说长痛不如短痛,但是应跃未免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会才认真看自己,化妆师把她光滑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了,有零零散散刚才着急时不小心弄散的刘海。她眼睛亮亮的,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不严肃,但是气场却很强大,唇色是有些发艳红的粉色,看起来气色很好,银色的线条小狗和黑色礼服把她衬托得很高贵优雅。她愣了一下,这是她吗?
应跃往旁边走了一步,把镜子完全留给她自我欣赏。自己去找店员说:“付款。”
“一共是十二万五千一百。”
自我欣赏不到三十秒,那股高贵冷艳的气质荡然无存,舒子阳震惊回头:“多少?”
店员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端着标准的假笑,重复:“小姐,是十二万五千一百。”
舒子阳跟着陪笑了一下,笑容看起来也挺假的:“这是银的?”
“是的小姐。”
“银价这麽便宜,这个怎麽这麽贵?”
“这是着名的设计师蒙德卡西听倾尽心力设计的,贵在设计,而且仅此一款。”
舒子阳“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应跃当冤大头。这叫缓解贫富差距,他多花一些,她少花一些,买的东西都差不多。
应跃倒是付完钱很自觉地问:“这个也从你那个钱里扣?”
“当然不要。”舒子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用完会还给你的。”
应跃看了眼腕表:“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到晚宴地点的时候,应跃扔给她一个盒子。盒子小巧精致,舒子阳打开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戒···戒指?”
再看价格,又吸一口凉气。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她拿出来直接套自己手上了,嘴上振振有词,像是在提醒自己:“我们离婚我还给你,不行,还给你不吉利,等离婚了我当了还钱给你。”
“不用,你当了也不吉利,送你了。”应跃好笑地看她一眼。
“那行,”舒子阳神经大条道,“我下次结婚用。”
应跃面无表情地甩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