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说,“且慢!”
只看他用力拍碎那骰子,水银即刻流出来。
那富商回头一看,这骰子居然造假。顿时不干了,想要去抢自己的银子,却被几个打手,按在地上一动不动。
赤衣大堂过来,“客人,认赌服输。”
“你们的骰子有水银,我要告知全县!”
话音未落,富商早已被打晕在地,燕三和紫芙则被人团团围起来。
菩提这边,过了半日,仍不见紫芙归来。她心中万分着急,只得派小杜仲去找尉迟行舟。
此刻的尉迟行舟为了找寻镇关西的儿子,派手下几百号人全程搜索,连鸡圈猪圈都不放过。张贴告示,只要有一丝线索者通通赏百金!
如此一番折腾,只听得一位老伯说,临县有一位替人缝补的老妇曾在河边捞到一婴儿。只因战乱,那雇主被杀,老妇也不知所踪,大抵是饿死了吧。
尉迟行舟精神一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踌躇间,菩提派人来请,他虽焦头烂额,但还是迅速的赶往济慈院。
菩提看到尉迟行舟,眼神切切,“紫芙至今未归,小女心感不妙,大人。”菩提将紫芙去当铺之事告知。
尉迟行舟听完,急着说,“此去当铺,早该回了,莫不是紫芙姑娘在路上有事耽搁了?”
菩提紧张了,“大人,小女心中隐隐不安。紫芙素来与小女形影不离,从未过久不见。”
尉迟行舟拍了拍脑门,悔恨的说,“也怪本官!让燕三来请小姐去州府破案,燕三也至今未归,莫不是他半道上碰上紫芙,一起去做了什麽也不知。”
尉迟行舟遂把婴孩丢失案,也顺道告诉了菩提。菩提听罢,告知尉迟行舟,厢房收留的老妇及婴儿,极有可能是镇关西的孩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尉迟行舟终于找到孩子,想到米价估计要稳定了。此刻孩子无恙,当务之急是寻找到紫芙和燕三。
他派小白去当铺找,马奎到燕三必经路线上反复打听,才知有一男一女进过吉祥赌坊,至今未出。
马奎便知定是那燕三手痒,想去赌坊,一赌为快,谁曾想这厮还拉上了紫芙姑娘,心中更是气愤。
待到他进入赌场後,四周搜索问询,竟无一人知道其踪迹。
他正要走,不多时,一富商从楼上踉踉跄跄下来,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马奎一把揪住那富商问,“你可知有一男一女在此?”
那富商眼神闪过一丝犹豫,连连摆手,“俺什麽事都不知道,放俺走吧,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好汉放过俺吧!”
马奎见问不出什麽,一撒手,那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
马奎想上二楼搜索究竟,谁曾想,就被人拦住!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镇关西手下头号打手青龙。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青龙拦在楼梯口,胸口的青龙纹身凶神恶煞。
马奎哪里肯依,伸手推开青龙,“爷爷今日偏要上去看个究竟。若是搜出人来,定有你这赌坊好看!”
那青龙体格强壮,纹丝不动,口中怒道,“哟呵,敢在镇关西大爷的地盘挑事?马王爷你几只眼?”
马奎满脸凶神恶煞,“小子说对了,听过爷爷马奎的大名吗,镇关西乃我同门师弟,你让他来见爷爷!”
青龙心想不妙,原来这便是连镇关西都礼让的马奎,一想到刚才的燕三和紫芙,已被迷晕卖给了人牙子,心想糟糕。
只陪着笑脸,“马大爷,既是老爷的同门师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随我来!”
二人寻到了人牙子的住处,只见早已人去楼空,青龙骂,“这蠢货速度这般快,已将二人贩卖!”
“好啊,你们作恶多端,竟然敢做出贩卖人口的勾当!”马奎骂。
青龙继续说,“谁让那二人不识好歹,那人牙子一般会将男人放往矿场,女人卖妓院。我等分两路去追!”
马奎担心被无辜牵连的紫芙,往妓院方向追,至于燕三,让他做几天苦工也是无妨,谁让他好赌。
紫芙醒来,发现自己正被捆绑在床上。一个花枝招展老鸨,一脸邪恶,正拿出鞭子,想要调教她。
马奎破门而入,夺过鞭子,狠狠的给了那老鸨一鞭。
紫芙激动的眼泪直流,“马大哥,快救我!”
马奎赶紧解开绳子,紫芙哭,“幸亏你来了,不然我今日得死在这里,如何去见我家小姐?都怪燕三!”说罢,扑进马奎的怀里,哭起来。
马奎脸都羞红了,又不好上手抱住她,只得双手在空中张着,安慰道:“紫芙姑娘,莫哭,咱还是回去赶紧见大人,燕三那厮被卖到矿场,我姑且不救他,让他吸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