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几秒钟。
他眼睛不经意撞上了她的视线。
眼神交汇。
“……”
“……”
在那麽一刻,他上扬的唇角似错觉般停滞。舒子阳半眯看人的眼睛瞬间恢复,仅剩的醉意瞬间灰飞烟灭。
下意识,她後退了半步。
舒宴召也看见她了,擡手冲着她摆手,中二少年喊出了“再活五百年”的气势:
“子阳!幸好这个帅哥哥帮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麽解决了!”
舒子阳感觉自己胃里有什麽东西在大力搅动。
她一时不撑,用手捂住嘴巴。
男人的视线跟着舒宴召一起转到她脸上。
眼神冷漠,不好惹,看起来很厌世。
而舒子阳只是愣愣,有些慢半拍地又看向那个人。
真是奇妙,今天下午还在想景上市遇不见的那个人。
就这麽遇上了。
是应跃。
是他。
下午的鹅肝,香料,白酒混在胃里,像是冰镇可乐猛烈摇晃後被一位口渴地人拧开盖一般。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这个时候,偏偏被拉着的男人用很冷静的眼神看着她。
——于是急剧的心跳又让她放松了警惕。
在舒宴召邀功的“子阳”声中,舒子阳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随即,手被舒宴召扯了扯。
他身後有个三四十岁女人的虚影,虚影大喊着:“这小子太坏了,不能让你们这麽轻易就走!!”
舒子阳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一瓶水从天而降。
“哗啦……”
舒宴召的头发,她的发梢脸上,以及半米开外的男人的白色卫衣上。
不可避免地被浇上了水。
水明显是冲着舒宴召来的。
应跃往他那走了一步,将小侄子拉在背後。
舒子阳也顺带到他的羽翼之下。
男人眼神微冷,动作迅速。
“我说。”
他眼眸漆黑,懒洋洋地看着泼水的那个女人,开口:“大姐,您在警局没搞清楚状况吗?”
舒子阳却已经全然管不住这些了,跑开离他们十几米远。
然後。
她蹲在草丛里,没有形象地狂吐起来。
今天出门,一定一定一定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