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不是很喜欢那条项链。
女人保持坐在地板上的姿势许久没动,直到阳光被云朵吞噬,这座城市被黑夜逐渐笼罩。
兰希终于抽动了一下发酸的小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她紧皱着眉头,捂住小腹。
剧烈的钝痛敲打着她的脑袋,兰希很习惯这种感觉,是她的生理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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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洁白的墙壁和消毒水的味道给了她很强烈的安心感。
一针强效的止痛针剂比任何口服的止痛药都好用,兰希麻木地躺在病床上望着有些刺眼的天花板。
好想睡觉,可是身边的人话好多。
“吓死我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一回来直接就进了医院!”
艾比在给自己的个人展览拉投资人,本来是来求助兰希的,结果怎麽敲门对方都没有应声,後来是救护车的大夫把门打开的。
好在兰希在痛到不能动弹之前就打了急救电话。
她这个月没有杀人,所以应该不是誓约带来的反噬,虽然可能有一点点的基础影响?但是兰希推测大部分原因总归还是那个毒物。
原来她并没有痊愈,只是毒物反应的副作用在她生理期的时候体现出来了。
“老毛病了……对了,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止痛针让她意识清醒,兰希转过头去问这位恰好拜访自己的学姐。
“亲爱的,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没办法说出口。”
艾比双手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
“别废话……现在的我大概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快点说。”
“啊,其实是我的个人展想拉赞助啦。”
艾比见她这麽说,便也直接开门见山,丝毫不拐弯抹角。
钱简直是兰希最拿得出的东西,就算她没有,她也有一堆出得起钱的赞助人,只要牵牵线就算很容易解决的事。
但是艾比家里并不贫穷,不如说他们学校的大部分人都是一辈子不会因为钱而困扰的家庭,所以兰希还是问了一句:
“你家里人呢?”
艾比撇了撇嘴:“他们……对我的创作总有各种各样的要求,让他们满意真是太难了,所以这次我想自己做。”
看来有钱也不能完全摆脱家里的控制,兰希倒是表示理解。
“噢,行。”
她爽快地答应下来。
“唉?怎麽这麽好说话?”
艾比一脸惊讶,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和各种各样请求的姿势。
“没什麽……做点好事修点功德。”
“不是吧?你难道做了什麽对不起人的事了?”
“嗯。”
兰希闭上眼睛,轻轻挤出一个音节。
“他大概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