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眼眸弯弯带着笑意:“那好吧,我在京城等你。”
“救你女子名叫花蕊。”
江恒上前一步,“你带她回京,随时跟在你身边。”
江恒看向公孙馟雅,抿了抿唇:“让李福良也跟在你身边,或许还能帮你救皇上。”
公孙馟雅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抱住江恒:“江恒,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一定要记得我在等你。”
因为匆忙,穿上的衣衫单薄的像一层纸,她温热的肌肤贴上胸膛,江恒耳垂微热点点头:“好。”
——
京城各处的消息似乎是封锁的,连公孙馟雅平安的消息都没有放出来,宫门口也没有放行的。
碰巧碰上公孙芙蓉闲逛,她看向公孙馟雅,眼眸里满是差异,努力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丝不确定性:“公孙馟雅?”
公孙馟雅皱眉看向公孙芙蓉,她似乎有点惊讶。
虽然回来的挺突然,但是她向来见到公孙芙蓉都挺突然的,今日的她太过激动了。
公孙芙蓉快跑了两步,将她的胳膊拉起来,上下打量,带着半信半疑的语气问询:“你没死?”
公孙馟雅怔怔的摇摇头。
“太好了,你没死。”
公孙芙蓉破天荒的说出这句话,让公孙馟雅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与公孙芙蓉向来不对付,公孙芙蓉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难得又稀罕。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公孙馟雅抿唇一笑,“也算是亲……”
“亲什麽亲。”公孙芙蓉听到公孙馟雅的话面露嫌弃,“你知不知道,皇兄告诉父皇你死了,父皇一病不起,现在还在昏迷呢,你快点跟我去见他。”
公孙芙蓉有些着急,拉着公孙馟雅的手便往宫中跑去,公孙馟雅却不蹙起眉头。
谁都未曾说过这个消息,江恒李庭芝更不可能将这样的消息传回京城,为什麽皇兄会得到这样的消息。
“公主。”
寝殿门口,巧玲守着,看到公孙馟雅的那一刻跪在地上哭了出来。
“你没有死,太好了。”
公孙馟雅走上前抱住巧玲,轻轻拍着後背安慰。
巧玲起初情绪激动,待她情绪稳定才问:“父皇怎麽样了。”
“皇上从知道消息之後一直不醒。”
巧玲说着再次流出眼泪,“公主,皇上在你消失之後就病倒了,让我守在身边讲你的事情,皇上最後倒下的时候也说後悔让江恒不能选驸马,皇上只希望您平安归来,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您来了,太好了。”
巧玲滔滔不绝的讲着,公孙馟雅湿了眼眶,拉起巧玲:“进去吧。”
寝殿里,太医太监守在床榻前,公孙景止安详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仔细看去,他消瘦了许多,连昏睡着都是憔悴。
太监太医看到公孙馟雅也略带惊讶,但并没有人说什麽,只是默默地走出殿门口守着。
公孙馟雅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上他猛地的手。
不知何时起,幼年那双宽大能够遮风挡雨的的手掌此刻已经变得脆弱,如同经历了多年风雨的看房子,狂风一吹便不再坚强。
细细看去,公孙景止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略显苍老。
看着他的模样,公孙馟雅不由得落下泪来,声音轻柔,像是在哄着孩子一般:“父皇,梵梵回来了。”
然而公孙景止依旧躺在床榻之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公孙馟雅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几天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此刻竟如前世一般,渐渐飘落雪花,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落在地上便化了。
公孙馟雅哭的久了,望着窗外的雪发呆。
今世改变了什麽呢?
前世那个雪夜,也是在下午下的雪,悄无声息的雪从落入泥土便消失再到铺满整个世界,带走了她心中的温度。
“太子殿下。”
公孙馥英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肩头上还落着没有化的雪,他走进来看到公孙馟雅一人坐在床边,其他人都离开了,眸色不由的暗了些许。
“皇兄。”
公孙馟雅回眸看向公孙馥英,心情低落的喊了一声。
李福良是随着公孙馟雅来京城的,此刻不知是不是被公孙馥英带来的,紧跟着进了寝殿拍了拍身上的雪。
他感叹一句:“外面下雪了。”
“怎麽回来了。”公孙馥英沉默着笑了一声,止住的步伐没有再前进一步。
“我听父皇生了重病便回来了。”公孙馟雅解释着,“为何京城都以为我死了?”
无论之前发生什麽,她同公孙馥英总归是同胞血亲,此刻公孙景止出事,她心中莫名的信赖公孙馥英,不免问着。
公孙馥英却垂眸笑了笑,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因为我没想你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