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青语立马甜甜地笑开。
两人便窝在一起,终于开始专心看校场上的马球赛。
看到裴则骑着马匹出场的时候,祁云渺稍稍又有一愣。
这是祁云渺第一回见到裴则骑马,从前见他许多次,都是坐着马车出行,满身高贵的少爷风姿,便似个不染尘埃的高山君子。
但是马背上的裴则却不一样了,这是祁云渺头一回见到,他也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少年雄姿英发,剑眉星目,伏于马背之上,争先恐後,一个个的意气,便要比春日的东风还要攒劲。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祁云渺每日在宋家的学堂之中如同点卯一般掉书袋,脑子里能记住的诗词并不多,但是这一句,却是记得很牢靠。
她觉得,裴则很是能配得上这句诗。
她看他看得出神,冷不丁,被宋青语拍了一下,道:“渺渺,你快看我哥哥,我哥哥也好厉害!”
祁云渺视线便又落在了同样骑在马背上出场的宋宿身上。
嗯,好吧,宋家大哥哥,也很值得这一句话。
哦,还有何颜,他骑马也不赖……唔,还有邬烨舟……
逐渐的,祁云渺算是发现了,他们国子监里的学生,好像每一个骑马都很厉害。
完全不止裴则。
她的目光专心致志在校场的比试上。
待到几局比赛下来,祁云渺便又能确定了,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骑马都很厉害,但是要数最为出衆的,还得是裴则。
不知是她目光局限还是如何,祁云渺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裴则是她如今见过最好看的郎君。
嗯,还有一个的话,便是上回见过的陵阳侯家的小侯爷,叫越楼西的。
虽然祁云渺如今有些看不惯此人,但他同裴则,一个清冷严峻似高山冰雪,一个红衣猎猎如雪中红梅,是她见过长相最为鲜明的两人。
今日的马球赛,裴则总共上阵了两场,两场下来,他赢得的彩头分别是一只白玉砚台,还有一支七宝琉璃狼毫。
裴则自己有习惯用的笔墨,不管是白玉砚台,还是琉璃狼毫,他都不需要,于是东西便全归了祁云渺。
祁云渺抱着两只东西回家时,啧啧开心。
“阿兄,你们下回打马球是何时?还能叫上我吗?”她半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欣喜,直白地问道。
裴则被她给逗笑了。
但他也不知道,国子监再办马球会会是何时,只能道:“下回再说吧,你有空便喊你。”
“好!”祁云渺答应下来。
这是无比寻常的一日,不管是祁云渺抑或是裴则,都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
却不想,回家时,俩人尚未走进到厅堂,便能察觉到正门对着的厅堂间,有一股并不寻常的沉默气息。
“阿……”
祁云渺见到自家阿娘,想要去到她的身边。
裴则却适时拉住了她。
只见他带着祁云渺站在屋门外,听见屋内的沈若竹同裴荀平静地问道:“是,怀王一事,便是我捅出去的,相爷欲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