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转身的刹那,越群山终于执住沈若竹的手腕。
沈若竹转头,便见到越群山终于有些松下来的嘴角。
“他裴荀是正人君子,那我呢?我难道就是卑鄙小人吗?”
她听他问道。
沈若竹不禁笑了一笑,问:“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你没说过?”越群山上前一步逼问。
“那侯爷认为我说过,我便说过吧。”不管他再说些什麽,沈若竹都不再否认。
就是这般可有可无丶满不在乎的态度,越群山又被沈若竹气的牙痒痒。
他紧紧扣住沈若竹的手腕,不肯放她走。
夫妻二人便这般在小院逐渐黯淡的天光之下对视。
过了不知道多久,忽而,越群山大掌一松,俯身下去抱住了沈若竹的腿部。
他将她单手扛过了自己的肩膀。
沈若竹轻微地惊呼一声,揽着越群山的胳膊,俯身去看他。
原本是被越群山俯视的位置,在刹那之间发生了颠倒,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越群山仰头看一眼沈若竹,目光之中满是对于自己所有权的得意。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上院中的台阶,朝着屋里走去。
只听砰地一声。
主院的房门便被关上了。
—
“……”
祁云渺和越楼西躲在院子外面,逐渐静谧的夜色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事情最後会是这般的走向。
突然,听到那一道关门声,祁云渺窸窸窣窣地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越楼西一把将她拉着重新蹲回到院子边上。
祁云渺扭头瞪着越楼西,脸颊微微有些绯红。
越楼西盯着祁云渺的脸蛋。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和她贴得这麽近,但是这的确也是越楼西第一次面对着祁云渺,脸颊这麽红,还红得这麽明显。
“明日便当什麽都没发生过,知道没有?”越楼西低声问道。
“我用你教?”
祁云渺再无论如何,也是十五岁已经及笄的大姑娘了呢,有些事情,她自然会懂的。
越楼西便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祁云渺。
哼,她这个时候倒是懂了,那别的时候,怎麽就不见她懂呢?
祁云渺想要起身离开。
可是越楼西抓着她的手腕,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走。
两个人就只能蹲在主院的院墙外面,互相对视着,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终于,直到月色在天边逐渐变得皎洁,花园里似乎传来丫鬟走动的声音,他这才赶紧松开了祁云渺的手,将她给赶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
这日傍晚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
祁云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满脸通红,实在不知道,越楼西後面拉着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
有些事情,听了也就听了,怎麽还有贴墙角上瘾的呢?
何况那墙角除了一开始的关门声,也什麽都听不到啊。
她扭扭自己的手腕,有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