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的棘,他选择的方式应该就是停下脚步,当然这种人是不可能给蚂蚁让路的,不仅不让,他甚至会掏出一个放大镜,先将蚂蚁困起来,随後会将放大镜対准蚂蚁的身上。
口中说不准还会加上一句,【为了研究献身也算值得了,早死早托生,帮你们下次不入畜生道。】
这分明就是一种残忍的慈悲。
说白了就是挺狗的。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在心中骂了他一句。我知道棘绝対不是那种会和我対骂或者直接动怒的人,所以在那骂他,除了会衬托得我像是个小丑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
此刻,我和棘正僵持不下。
我不想妥协,也不想任由他摆布,于是我仍旧维持着这种手腕上的较量,但我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坚持太久,有些事情必须要速战速决。
这种坚持很困难,我已经用出了全力,咬紧牙关,明显感觉额头上已经冒汗。
棘也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反应,他挑了挑眉,那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当场捏死他,“……你怎麽了。”
他竟然还有脸在那问我。
“呵呵。”
我咬着牙努力扯出一抹笑,不想露出任何懦弱的表情。运用力量集中在右手,我猛地向上一擡,试图从棘的脚下抽出手腕。棘当然也预料到了我的想法,他微微加重了力道,控制在了一个让我无法挣脱但又不会彻底压垮我的力度,抱着胳膊在那看戏。
我当然不会给他看戏的时间,当我们的力量在我的右手那里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突然将右手上的力量一撤,随即迅速将力量集中在了左手,猛然向上一擡,直接将左手从他的脚下抽了出来。
我的动作突然,棘显然也没想到我会留这样一手,毕竟在那之前我一直在用右手硬撑,看上去不过是强弩之末。
打斗这种事情,在差距不是特别悬殊的情况下拼得就是经验和智力,有一点犹豫或者停顿就会败北。所以几乎是在抽出左手的同一时刻,我趁着棘的动作出现了破绽,扭转半边身子,运用力量和位置的优势将右手也抽了出来!
我没有逃,因为我明白这个时候想逃也逃不掉,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主动攻击,起身的同时,我将左手里抓到的东西直接向着棘的脸扔了过去!随後我又反手从得空的右手上幻化出的短刀‘暮霭辰星’,挥动胳膊,直接向着棘的胸口划了上去。
‘呲——’
我対自己的刀很有自信,在一瞬间,暮霭辰星如流星般划过,几乎是发出了刺破空气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动作连贯,就算是实战经验丰富的人,这个时候都很难反应过来。棘也是一样,他胸口的衣服被我的刀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所以也就是衣服被划破,胸膛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血痕。
不过我这麽一通操作下来也不是全无效果,他的左脸上冒出一道明显的擦伤,映衬着这个男人的长相,竟有些邪魅的味道。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我都要被踩死了,这个时候谁还会顾得上这种事。
我一击不成,便失去了接下来攻击的可能。于是我蜷起身体,直视着対面这人的一举一动,同时向後退了两步。
棘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随後那双眼睛看向我,里面阴沉如浪潮,“做得不错。原本以为你已经不行了,没想到还能有力气反击呢。好吧,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会考虑把真相告诉你。”
说完他大手一挥,一个物体向着我的方向就快速飞了过来。
我没躲,硬生生伸手抓过,东西我很熟,毕竟刚才我就是拿它去打棘的。
是椿给我的魔方。
“求你?呵,做梦吧。”
我把魔方向後面一扔,握紧暮霭辰星,向着他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