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让他死。
我砍的手发麻,那些东西却越来越疯狂起来。我原本是已正常人类的距离避开他们的攻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手指比正常人长很多,也或许是指甲比较长,在他们的团团围攻之下我的身上被抓了好多个口子,最开始的时候是袖子被撕裂,随後就是皮肤。
电视剧里很多东西都是骗人的,比如说打群架,一个人对很多人的时候,对方绝对不会十分礼貌的一个一个上,这时候基本就是围攻。
我只能保护要害却顾不了其他位置,还得留神老家夥的位置有没有那些东西,结果就是我的胳膊被他们的爪子连带着皮肉抓下,疼的我几乎握不住刀。
我骂了几句想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是没什麽效果。越是不想在意,身上尤其是胳膊的位置就越疼,这种疼痛感让我想起不久前我在老家夥家里中的幻境,在幻境中我被不明物体剥皮去骨的时候,就是这麽疼的。
那个时候还能有人抱着我安慰我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可现在我却什麽也没有了。
在那一瞬间我想过要逃跑,可我看了一眼身後,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能撑到什麽时候就是什麽时候吧。
我平常用的是右手,可握刀的时候却会用左边,这种习惯不是天生的,是源于我小时侯老太婆她们的训练,据说是因为心脏大部分在左边,左手握刀能挡住要害。
我的右手伤的比左手重的多,上面一道一道的几乎都花了,那些东西的爪子上也带着那种臭味,传染的我整个胳膊都发出一种腐烂很多天的尸臭,不过好在是没有流脓,勉强还算能看。
如果是对自己狠心的人,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把胳膊断掉,因为从这种情况来看他们身上绝对是有毒,没有毒也会造成後续的感染。可我实在不想这麽做,胳膊断掉又长不出来,不出意外我今天绝对会死在这里,早年间我总是把别人拆的七零八落,如今这事真轮到自己身上,内心却是十分拒绝的。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跳上我的後背,他的体型很小,就像几个月的小孩那麽大,我只见到一个小影子向我窜了过来,但此时我的精力主要放在了前面的东西上面,根本没法顾及到他。
这个东西不似刚才攻击过来的咸鱼们,速度比他们还要快,兴许是个子小阻力小,就像那谁一样。他嗖的一下攀上我的後背,我听着後背的声音越发阴冷尖利,那东西似乎是在笑。我转动手臂向後背掏去,却根本碰不到他,此时也不敢回头看,一回头必然会暴露要害,那东西肯定一口能咬到我的动脉上,到时候我直接就嗝屁了。
其实在之前我的身上已经覆了一层「坚」,可惜面对这种东西是屁用没有,眼下也没什麽硬物能让我撞掉後背的,我甩了几次不成功,那东西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抓着我的後背,指甲嵌进我的衣服里。
平常面对这种敌人的话,另外一个方法就是猛地向地上一躺,用冲击力和重力给对方一击,但这个方法对我现在的情况并不适用,那些东西巴不得我倒下呢,我只要一倒,根本没可能再站起来。
那只剩最後一个方式了,我挥刀向前一砍,把面前的东西击退,随後琥珀川插入地上,与此同时迅速把外套拉链一拉,一下脱了下来,在脱下的一瞬间我捏住两端,不等里面的东西挣扎,直接系了个死结後向地下用力一摔。
最近种种的事情告诉我一个经验,就是做事必须要补刀,所以我又拿出暮霭辰星,一刀把那东西砍成了两半。
那东西来不及挣扎,就一下被我砍死,从衣服里冒出一股浓烈的臭味,我直接给他踢远了。
做完这一切之後,我收起暮霭辰星,又握住了琥珀川,同时更加警惕眼前的一切,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去这麽做了,我外套里面穿的是长袖的黑T恤,此时惨的只剩一个黑背心。
我喘着粗气盯着面前,胳膊又麻又疼,这种感觉让我的手一直在抖,我不确定自己还能挺多久,估计超不过十分钟。
该死的。我暗骂一句。又看了看老家夥那边,他被保护的很好,龙火虽然减弱一些,好在是没有熄灭。
如果我死了,他肯定也活不成。我此时顾不得生死,心里只是希望月下白他们的救援能早点来一些,他本就是与此无关的人,不该与我一起死在这。
一个十分钟,两个十分钟,三个十分钟……我估计从我们到这算起,我们至少能经历十个十分钟。
这麽久了他们为什麽还不来?我到底还要坚持多久他们才能来?
看着头顶越发血红的月亮,大量的失血让我的精神逐渐变得恍惚起来。
……
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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