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他居然还敢凑过来和我咬耳朵,“下回想踢呢换个地方,这里踢坏了後悔的可是你呀~”
啊啊啊!我抓狂了,还想动手,却被老家夥一下子提起了脖领子。
???
我被这家夥拎猫一样提了起来,“消消气,气坏了我多心疼。”他眯起眼睛,满脸讨好。
“你他喵的怎麽知道的!”我瞪着他,那表情估计像要吃人。
“知道什麽?”他眨眨眼满脸坏笑,我却只能在那干瞪眼,我不知道这王八蛋从哪听说的我的弱点——我有一个死穴,一旦被人抓住脖领子就和小猫被叼住後脖子一样一动不动,说起来这事还得「归功」于我姐,小时候的阴影让我産生了条件反射,到现在也克服不了。
但是我记得这事我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他怎麽知道的?难道是我说梦话了?不能啊。
“放我下来。”我没好气的说。
“乖了?”
“乖了。”
“可是我没好处哎。”
“你想要什麽?”
“想不到哎。”他学着我之前的样子。
“……”我没说话,心里明白了他什麽意思,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他想管我要「糖」呢。
“哎,我还真可怜呢。”见我没说话,他干脆在那装模作样的感慨,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得了别贫了。”我打断他,身子却没办法动,“放我下来我就给你补偿一下。”
“怎麽补偿?”他懒洋洋的说,不过眼睛瞬间就亮了。
“你先放我下来。”
“好吧。”老家夥想了想,轻轻放开了手,我站稳了身子,开始活动自己的手指,关节被我捏的嘎巴嘎巴响。
“给你来个表演。”我咧了咧嘴角。
老家夥完全没在意,“表演什麽?”
“胸口碎大石。”我说。
“睡大石?”他嘻嘻的笑了一下,满脸期待的表情,“我是大石?”
听了这话我额头青筋暴起,却只能在那咬牙切齿的生闷气,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有用,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麽。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词穷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麽一句话,“你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咬你。”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毒牙呢,不过我倒是轻易不会用罢了。
“好了亲爱的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他做了个手势,笑嘻嘻的说,“要不你给我跳段舞吧,别白瞎了这身衣服和铃铛。”他的视线转向我的手腕,我头上手上戴了好几个这种银饰,动作起来竟是叮当作响。
穿这身跳舞,转起来倒也好看,听他这麽说我居然有点心动,不过面色却没有缓和,“你当我是舞娘?”
“当然不是。”他说,“只是我觉得,亲爱的你现在的打扮很适合跳舞罢了,当然不是衣服的事,是你人本身长的就好看。”
额,我没想到他会这麽说,既然对方彩虹屁都吹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在说什麽,“行吧。我也不是什麽小气的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来一段吧。”
好在图书馆这层的空间还挺大,足够我在这折腾的,我立马弯腰下腿做了个几个热身运动。
“你跳舞能看吗?”,他有点犹豫,时刻不忘在那损我,“我怎麽感觉你这样子像要去打架呢”。
“废话。”我不爽,“我虽然舞蹈细胞不怎麽多吧但好歹也比我姐强啊。你还没看我姐呢,什麽叫肢体不协调,那才叫肢体不协调。差不多得了啊,我这多少还能看,再磨磨唧唧的我可不跳了。”
老家夥连忙做了一个手势,仿佛再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开始在那专心的转圈圈,我老家的舞蹈并没有太多规定的动作,大多数都是随心所欲的去做,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儿,过自己想要去过的生活,人生在世,何苦被那些条条框框去束缚,遵循自己的本心,做一个真正的「我」。
我越跳越开心,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住的海岛上,我在种满桃花树的山坡间尽情奔跑,嘴里哼唱着我姐教给我的歌——曾几何时,我自海中而来,去寻找我的爱。他的眉眼如星月沉海,他的身影却飘荡在薄暮之外,我沉溺于他的温柔,却无法与他分解消愁……
歌词太多了,时隔这麽久,我也仅是依稀记得调子,但这丝毫不影响我此刻沉浸在这份自由带给我的欢乐当中,这近乎是一种狂热,会让人忘记自己在哪儿,忘记自己做什麽,忘记自己是谁。
我想起了这首歌背後的故事,我们的种族最初是怎样産生的呢,传说有一对夫妻经历海难漂流到这无人的海岛上,岛上荒芜寸草不生,为了生存,男人每日割掉身上的一块肉给即将生産的妻子,等到小孩降生的时候,男人只剩下了一副骷髅,女人含泪将男人埋葬,抱着小孩一起等死,没想到当晚下起了大雨,第2天便长出了一片桃花林,女人靠吃桃子而活可是孩子仍旧是死了,孤零零的女人守着这片桃树陷入了漫长而古老的诅咒当中……
……
我不知道跳了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就干脆不再跳,径直从高处蝴蝶一样一扑而下,结果还没等落到地上,就被老家夥接在了怀中,“我饿了。”我扑在他怀里,看着他就歪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