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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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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欠捅死了蓝猫,後果就是连带着自己也要死了。

我平常做事就爱冲动,可是这次杀蓝猫,我也算是经过了自己的一番考虑,我们不可能永远活在静止的时间之中,我不确定蓝猫是不是造成时间静止的源头,但我觉得冥冥之中他和这个念力之间,绝对是有一些联系的。

于是我决定必须要冒这个险,因为我需要对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不存在的丝线随着蓝猫的死亡而出现又缠绕在我的周围,我估计自己接下来就会死,而且还是被切成一块块的死。

此时老家夥抱着我正紧张的在那想办法,这个世界上本身会治愈的念能力者就相当少,这时候更不可能有什麽奇迹出现,所以我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这时候有大天使的呼吸就好了。”他咬着牙语气里难掩失落,「大天使的呼吸」是GI里的卡片,卡牌我早就听过,之前也打算给侠客用来着,它对已死的人没效果但是对濒死受伤的人却有奇效,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数量太少了。

对于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死亡,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麽伤心,似乎一切发展下来到这步也算是顺其自然,或许在我心中早就期望有这种结果吧。

“我老妈之前手里有一张,後来她又说没有了。”其实我认为就算有这张卡片好像也没什麽用,我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受伤的问题,而是因为不明原因开始出现死亡的迹象,这种情况倒像是源于什麽罕见的咒术。

“没有卡片也没关系,我师妹会一点治愈,我让她救你。”他仍旧在给我用着「坚」,可是我的血还是越流越多,伤口也越来越深,想必是没什麽意义,“不过她离这太远了,但是你别害怕,白兰,我们马上就回家。”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我原来没注意,现在静下心来一听居然还是挺有磁性的声音。

回家?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还有家麽?当年老太婆灭族之後,我似乎就再无容身之处了。

我明白老家夥说的是他老家,不光是他师妹在那,现实之中我的身体也在那,在地下竞技场打完比赛之後,我和老家夥联手,我俩直接坐飞艇去找他老妈林中仙,可是这之间的路程相当远,照这种切割的速度来看,可能等他到了老家的时候,我的血已经都流干了。

“放心,我没事。”我不想欠他什麽人情,尽量让语气中传达出一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我劝老家夥没必要这麽紧张,“你不知道我命大着呢,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哪来的?”我说话很费力,歇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从未来而来,所以在这里我并没有死,可能这种情况只是某种必经的过程。”

“也是。”他附和着,算是从紧绷的状态下稍稍松了一口气,老家夥沉默了一下又问我,“未来的你过得好吗?”

我才过了多久啊这事我哪知道,我心想,但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还不错,能吃能喝能睡,就是还没杀西索。”

我忍着剧痛和他简单说了一下我记忆中在竞技场发生的事,但是从竞技场下来之後被老家夥带到他家补魔还有後面的一些事都没说,我只是告诉他时间静止结束以後不要管我,我死之後无论在竞技场上发生什麽事他都不要插手,之後完全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用计较後果如何。

我之前听过一个词叫蝴蝶效应,大概是说如果某个小小的细节改变,整个事件的後果也就随之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我并不想这样,至少除了我之外,我不希望其他人做出任何不随本心的改变。

而且在这里我特意嘱咐老家夥千万不要杀西索,因为我记得之前未来那个我所经历的事,西索被他女人毒死了,我为了请求侠客复活而见到了亚路嘉,他当时给我下的条件就是必须亲手把西索杀了。

无论这事是真是假,我觉得自己都有必要把这事默认为真的,有的事情,还是谨慎一点好。

老家夥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想嗯声答应,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此时突然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我连疼痛都顾不上了,打着哆嗦断断续续的说,“放心,我以後也绝对不会吃你的。”

我想起了在未来那个我身上发生的一系列悲剧,我觉得如果我不吃他和老太婆,那麽我所见到的那些悲剧,也许也不会再发生。

“……你不会死的。”他轻声说,宽大的手掌抚了抚我的脸,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略带薄茧,看我的眼神里居然出现了一种温柔的情感,见鬼了,我心想,这老家夥怎麽变得这麽感性起来。大概是感受到了我在打寒颤,他默默加大了抱我的力度,却尽量没有弄疼我,“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会救你。”

呵呵算了吧,你可别像我似的,活的像个笑话。我想说这话损他,却再也没力气开口了,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恍惚之中我居然産生了一个错觉,我没有躺在老家夥怀中,反而是躺在了数千米的冰川之巅,白雪越下越大渐渐将我覆盖,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喘着喘着,突然想起当年,我在海岛上的时候同样被雪白的桃花瓣所掩埋,我在里面躺了三天,之後我重新醒了过来,仿若重生。

死过一次的人更不怕死,我怕的是什麽呢,心愿未了带给自己的愧疚感。对了,还有不甘。

那麽这一次,也许我真的不会死,我幻想着自己在皑皑白雪中醒来,我起身静静看着远处的暮霭,再到後来的瑟瑟圆月,九天银河悬于空中形成一条低饱和度的亮带,天地之间,似乎又只剩下我一人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不是在给侠客送葬,而是在为自己祭奠,或许我并不孤独,我耳边仿佛听到了声音,那是我们家族曾经所杀的亡灵徘徊在山下,幽幽低语,随而又唱着战歌。

亡灵唱战歌,不可说啊不可说。

我一心求死从山顶一跃而下,耳边呼啸成风,我想起在不久之前,我和老家夥做那事时同样带给我的那种失重感以及心跳加速的刺激感,可是两者的结局却有很大的不同,那一次的最後我仿佛跌进了午後暖阳般的泉水之中,我和他坦诚相待,唇瓣丶指尖丶关节丶腰肢丶脚踝……一丝一寸触及都的是人类皮肤特有的细腻以及光滑感,而这一次我径直落进了刺骨的冰湖,未化的冰凌将我的皮肤贯穿,肌肤触碰之处,只有森森冰冷白骨。

这个幻象也许是濒死的体验,我听人说将死之时先是会看到无边黑暗,随後白光出现,可我却只看到了无尽的梦魇。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眼角似乎有眼泪流过,可又似乎仍旧是干的。

但我明白,自己的幻境结束了。

我发现自己躺在有着软垫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我试图起身,身上被子滑落发出轻微沙沙响声,我环顾四周就看到不远处的猫脚灯芯绒椅子上坐了一人,听到动静她回头急忙跑过来来到我身前,“你醒了?”她焦急的说,我看着她桃花色的眼,竟然比第一次见她时更艳。

是老家夥的师妹,森与千寻。

她的状态并不太好,脸上挂着半干未干的泪痕,显然不止哭过一次,森羽千寻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并且微微在发抖,“白兰,我师哥好像死了。”

随後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哭出声来。

我看着面前泪如雨下的小姑娘,只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炸了。

什麽情况!不应该是我死了麽?怎麽老家夥还死了?

。。。。。。

我急忙坐起来,让她先别哭了,我必须的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森羽千寻哽咽着大概说了一下我昏迷之後发生的事,首先她跟我道了歉,说她不该联合着她师哥一起骗我,我就问她什麽意思。

森与千寻解释说她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个画着魔法阵的羊皮纸如何使用,当时的蜡烛里还有我喝的水里面都有着一定程度的迷。药,可这种药很特殊,不仅仅是无色无味,如果只服用了一个,药力是无效的,可把两者结合在一起服下之後,就会産生一个让人至少昏睡三天的效果。

老家夥叮嘱她让我把这药喝了,再亲眼看着我睡着,而在这之前,他已经先一步踏上了去黑暗大陆的飞艇,他要替我杀了西索。

“师哥说他知道你肯定不甘心,可白兰姐你直接去黑暗大陆杀西索绝对会死,他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想了这招骗你,对不起。”她又跟我道了一次歉。

我摆摆手,眼下还是要听她继续说老家夥的事,而且我觉得也许是歪打正着,我确定在这段期间自己不仅仅是昏迷这麽简单,从种种迹象来看我的意识的确已经回到了未来和过去,“没事,我不怪你,你先继续说吧。”

森羽千寻还想跟我解释,但她也明白此刻还是老家夥的性命要紧,于是继续说了接下来的事,老家夥身上是有着森羽千寻特意安放的定位的,他本身很谨慎,如果出现了自己受伤的情况,森羽千寻会随着定位安排人去支援,同时她作为外援自身会的一些治愈能力也不至于让他死亡,但是森与千寻并不能和老家夥一起去,一方面她完全没有战斗能力去了也只能是给他添麻烦,另一方面森与千寻作为林中仙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她如果死亡或受重伤,那麽整个赫尔提亚家族也就会随之陷入危机之中。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尤其是现在林中仙处于愈来愈频繁的「神隐」状态。

她说着又掏出一个殷红色的小玉石珠子给我看,我对珠宝并不了解,看不出来这种亮晶晶的珠子是什麽材料做的,“这里面有一个咒术,珠子里滴进了我师哥的血,如果我师哥平安,这个珠子就是白色的,如果他受伤,珠子的颜色就会开始发红,伤得越重红色越深。”森与千寻把珠子递给我。

她的意思我理解,就是说看这珠子的颜色,她师哥现在应该是伤的不轻,森羽千寻点点头,“我现在完全找不到师哥的位置,所以也无法去治愈他,家里的探子们派出去不少,也都是毫无所获。”

“用你之前帮我找西索的方法呢?”

“方法我还能用。”听我问她森羽千寻就皱眉头,“可是这种方法需要我师哥的「气」,他本身相当谨慎,我还没有找到有他「气」的地方。”

听了她的话我一拍手,“别找了,我这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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