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住在海中的岛上,那白觉老太婆就算是岛主,没说没管,怪不得我活的这麽潇洒,我基友是个富n代,倒是不差钱,但每次聊天话里话外过得也是水深火热。
这麽一看还是我比较好。
“那我见她的时候应该怎麽做?贵族的那一套我可不会。”我有点担忧。
“没事,像往常一样就行。”没过一会,他就已经把螃蟹弄好了,脱衣服快的人果然脱螃蟹壳也快,“不过别说脏话。”他眨眨眼睛,把弄好的螃蟹推给我。
我看着雪白的蟹肉,好吧,刚才那句当我没说,“放心,我来了这不就控制了麽。”
“嗯嗯,真棒。”他在那奉承我,“先尝尝这酒,味道挺不错的。”
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很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的感觉,里面好像加了一种我没喝过的东西,“味道和平常喝的不一样哎。”
“加了藏红花。”
藏红花?那是什麽,我问老家夥,是一种花麽?
“一种药材,解郁安神的。”他说。
“我也没抑郁。”我嘟囔着,但还是又喝了一口,又吃了蟹肉,还别说感觉不错。
後来我才知道藏红花也有活血的作用,如果这是个狗血霸道总裁剧,那麽接下来的剧情该是这样了:我们美丽善良的女主不知道藏红花的作用,而且怀了她已故男友的崽崽,臭不要脸的男二不想全接盘,所以骗女主喝了带藏红花的酒,女主流産,男二接盘……又狗血又虐心,嘿嘿嘿
可惜这是现实而不是什麽电视剧,当然如果真换做是我被老家夥阴了,那我肯定一刀捅了他,那现在就是个悬疑剧了。
老家夥家的菜做的不错,总体是偏清淡的,就是东西用的比较讲究,我吃的还挺欢,吃了饭回到我住的屋子里,休息了一阵,老家夥就敲门说可以去见他妈妈。
我跟着他一路走,走来走去就走进了一片花从中,灌木浓密的遮住了天空,四周是各种各样的小花,我左右张望,置身于花的隧道,仿佛是进了童话中一样,此时太阳还很足,所见之处还挺明亮,就是往远了看越来越黑,我有点幽闭恐惧症,此时不禁咽了咽口水,老家夥仍旧是走在前面,“这地方怎麽样?”他问我。
“挺梦幻的,就是我有幽闭恐惧症。”我说。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我听不懂他说什麽,“你能不能说通用语。”我说他,“欺负我没上几年学是吧。”
“你还上过学?”他挺惊讶。
“那不是废话麽。”我不满道,“我上了两年高中呢。”
“上过高中没听过这话?”
我知道他在嘲讽我,还别说我上学也没怎麽学习,光睡觉了,“那种东西谁能记得住。”
“桃花源啊。”
“什麽桃花?”提到桃花我也来了劲头,我小时候住的岛上就有一大片桃花,开桃花的时候可以酿桃花酒,吃桃花糕,等花谢了长了桃子那就更棒了,熟的时候直接躺在一棵树杈上直接吃,吃不了的还可以晒成桃子干,记得我当时有一个神经兮兮的姐姐,桃花一开就爱看着树在那跟我感慨,“你知道这里的桃花为什麽开的那麽好麽,因为这底下埋的全是我们吃剩的尸体。”
我当时也不明白她是想夸桃花开的好还是想说尸体长的肥,反正後来她被吃了之後我就把她的头也埋到了桃花树下,既然这麽喜欢桃花,那就永远和它作伴吧。
我一边发呆一边跟着老家夥走,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这里有一个某种金属做的大门,门已经有些年头了,看着有些破旧,但是门上镶嵌了不少宝石仍旧是闪闪发亮,他停住没动,“我在门口等你。”
“你不进去?”我居然有点怂了,心里暗骂自己真丢脸。
“没办法,我们不能跟着客人进去。”他摊摊手很无奈的样子,我走过去握住了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
“人生在世,衆生皆苦,求而不得,不求而得。”他在我身後幽幽的说道。
我回头看他有点不爽,“你就不能说点我能听得懂的麽。”
“祝你好运。”他愣了一下,随後笑着说道,一如往常。我看着他站在这斑斑驳驳的光影之下,朦胧又虚幻,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这家夥离我是如此的遥远,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或许我进到这里面之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决然转身,挥了挥手,“你也是。”
……
推开门我进入了这座宏大的宫殿之中,门在身後无声的关上,最後一缕光亮消失,我闭上眼睛又睁开,适应了这种黑暗的情况,说是黑暗,却仍旧有白金的光亮,光在我面前汇成一条路直通远方,仿若星河。
我擡脚向前走,随着我的走动,身边逐渐起了金色的光点,越聚越多,越来越亮,似万家灯火,後又如白昼将至。
在一个台阶前我停下脚步,就听高处传来一个女声,苍老而沙哑,“你就是哀家要等的人麽?”
“是。”我立即应到,“我叫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