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动静闹的大,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她看来。
“不好意思,我这腿伤了。”她就当那话是说给她的了,这里站着的只有王太太和她,是不是叫她坐,她都坐定了。
王局用手背贴了一下眼前的茶杯,王太太眼快手勤立刻端起杯子倒空了,换上了热茶。
这时,姜映夕发觉一道让人十分在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头一偏,扫一眼右手边坐着的人。
有点儿眼熟,想起在门口时警卫对王太太说的话,她又瞧了对方一眼,这人是时闻屿的父亲,时处长。
相比于穿灰色羊毛衫的王局,时处长就要穿的正式多了。
她正在观察对方,却看见对方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後。
“你怎麽回来了?”时局长皱眉,眼睛飞快地往姜映夕身上一落,接着很快移开。
姜映夕扭头往身後看,时闻屿正巧在她身後停下,扑面而来一阵冷气,她擡起头,看见他凸起的喉结动了一下,说:“雪下大了。”
时处长摇头,轻而又轻地叹了一口气。
“回来的正好,刚泡上的茶。”王太太在唯一的空位上倒上热茶,招呼时闻屿坐,“暖暖身子。”
一张茶几,四个人,唯独姜映夕的面前没有热茶,她揉了揉脸,算了,谁让她的社会地位最低呢。
王局也点头,“再等等也不碍事。”他看向姜映夕,问:“姜小姐哪里人?”
冷不防被问,姜映夕想了想回:“原先是村里人。”
王局不禁笑了声,她这是避开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是变相拒绝他接下来的问题。
反正都是被强行请来的,也没必要对他们有问必答,又不是审犯人。
倒是时闻屿诧异地对她看了又看,眼珠子都要快钉在她身上了,他一看,他父亲就跟着看。你来我往,像是一场无声的角逐。
姜映夕心里也就越发慌乱,其他人的怀疑她还能蒙骗过去,可原主的前任和母亲,这最亲近的俩人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茶几上的炉子燃着炭,壶里咕噜咕噜响,王太太捏了一把瓜子倚靠在王局沙发椅的右手边剥,“姜小姐,你报个何老板宅子里的电话,我叫人去个电话好了。”
静默几秒後,王太太开玩笑似的问:“姜小姐不会连宅子里的电话都没有记过吧。那可知道何老板手提电话的号码?”
手提电话?姜映夕想了想问:“是大哥大吗?”
“大哥大?”王太太惊讶地哦了一声,“原来姜小姐知道啊,我以为村里来的小姐都不懂这些的。”
姜映夕在心里骂了一声,干!被她嘲讽到了。
王太太口头上得了便宜,心情好了不少,拉着王局和时处长闲聊,时闻屿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姜映夕如同一个局外人,被冷落在一旁。
眼前推过来一杯热茶,“喝点儿。”那是时闻屿喝过的杯子。
姜映夕盯着杯沿发呆,对方才恍然觉悟,“抱歉,我忘记了。”
她看见他的耳尖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