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你们要知道的秘密我会告诉你们,但是不是现在,怎麽样?合不合作就看你们的了。”
白翌看了看我们,我低声道:“什麽看不看我们,这不摆明了我们不合作就得去下面当串烧嘛!”
我们三个人只能点了点头,最後曹阳指着牛角说:“他怎麽办?要不要让他永远闭嘴?”
姓赵的冷冷的看着蹲在地上的牛角,然後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吧,他作用不大。”
姓赵的说完我就看到他旁边一个男人拿着一把猎刀走到了牛角的面前一把把他抓了起来,眼看就要给他捅刀子。而牛角则已经吓得没有了反抗能力,我急忙喊道:“这个人和我们一起!别杀他!”
动刀子的人听到我的喊话停住了手,看着姓赵的。牛角感激的看着我,其实我心里真的觉得对不住他,他本来就是个小马帮,要不是我们他大概早就翻山而过了。现在因为我们才会被人架着刀子。此时姓赵的使了一个眼神,那个手下放开了牛角。牛角脚都软了,我连忙过去拉着他。
姓赵的挥了挥手,让我们上去选装备,白翌看了看他首先走到包裹那里,六子让我看好牛角,也跟着白翌一起选择我们需要的装备。这些人的东西全都是最先进的,勘察北极估计也就这档次了。白翌快速的整理出三个包,然後我们把原先的装备也都做了一次筛选。总之算上牛角,我们整理出四个包。但是这些东西中唯独没有武器,看来这个老小子根本没想过要让我们活着出去。
赵老板看着白翌选择的这些装备,赞赏的点了点头说:“小夥子很有能力,如果出得去,日後为我做事我保证你名利双收。”
白翌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个老头,然後飞快的把包扔给我们,我拍了拍牛角对他说:“牛角兄弟,委屈你了,你得和我们一起进去,把你一个人放这里,他们随时可能杀你灭口。”
牛角点了点头,然後接过我递给他的背包背上,他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嘎乌摸了几下问我说:“他们到底是什麽人?”
我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现在我们的命都捏在那些人手里。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白翌把玄璜璧和铜简都放在自己的背包里,所以这些东西没有落在他们手里,而武器虽然没有了,但是白翌很聪明的选择了闪光弹和工兵铲,这些东西到了关键时刻都是可以间接用来当武器的。其他的一些就是必要的照明工具和食物药品。
东西选好,赵老板看了看山势说:“原本以为这样的易数除了我之外,只有几个老家夥才懂一点皮毛。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能够通过归葬易数走到这里,不易啊。小夥子有来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只是河伯殿最外的殉葬坑,真正的河伯殿还在更里面,只有过了冰川才能够找到。”
我看着白翌,难怪他要走冰川,可能他是想要在过冰川之时甩掉曹阳他们,然後再进入河伯殿。瘸子齐看了看装备都已经准备妥当,便上前对赵老板说:“老爷子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日後的事就靠您老一个人了。我做兄弟的帮你到这里。至于我的手下你需不需要……”
老头摆了摆手说:“不用,我只要留下曹阳和阿昆还有刘涛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你都带走。”
瘸子齐听到这老头居然不要带手下,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他忌讳的看着我们,然後对老头说:“老爷子,这几个人可……不消停啊。你不需要带些人看着他们麽?”
赵老板哈哈的笑了一声说:“齐老弟,我做事的风格你是清楚的,我安排的事从不会出差错,走到这一步我牺牲了自己的弟弟和闺女。为的就是能够进入河伯殿,而河伯殿又岂是凡人能够接近的地方,你手下的这些夥计去了也是送死罢了。”
这个赵老板和我们过去打交道的那个完全就是不同的人,过去的那个赵老板只能算是个略有国学知识的商人。而这个人从气度到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出一种霸气。老归老,但是他有着一种站着都让人畏惧的气魄。瘸子齐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个打手,做做装备的夥计,老板一发话,他也不敢多说什麽丶多做什麽。其实,就瘸子齐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出来了,他想要在赵老板身边安插几个他自己的人,到时候出来了那些事情他都心里有一个底。不过这个赵老板居然可以让六子老板这样的老狐狸做替死鬼,就单单心机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比的了。
白翌一直站在我的边上,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眼神却比周围的冰雪还要冷,看不出是害怕还是算计。总之现在等于是这只超级老狐狸和白翌之间斗心斗智的时候,我只有静静的在边上看着的份。不过真的到了生死关头,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关键的时候我是不会任人宰割或者成为白翌的拖油瓶的。
瘸子齐留给我们三匹牦牛,我们还有牛角的三匹马。总之队伍的人少了,但是装备却提高了不少个档次。瘸子齐弄完一切事情之後对赵老板点了点头就招呼手下离开了。赵老板对自己其他的几个夥计说了些话。我猜无非就是让他们看着瘸子齐,深怕他尾随而来。等他们一走我们就只剩下了八个人留在此地。
曹阳站在赵老板的身边,然後对他说:“义父,现在我们该怎麽办?”
赵老板笑了笑,指着白翌说:“让这个人给我们带路。他知道河伯殿该往哪里走。”
白翌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开口说道:“需要穿过冰川,走的万分小心,否则就会直接掉入殉葬沟。”
赵老板笑了笑,然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後我们四个人又一次无奈的成了开路先锋。
白翌依然采用了绳子连锁固定的方法,然後他说道:“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处天然的冰层,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不好说,这其实是一个阵。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走得不好,就会踩到冰层最脆弱的地方,掉下去就成了祭祀坑的一个祭品。这个阵叫做天元连山阵,是通过连山易所形成的阵法。一共有六十四种走法,但是每一种走法只能通过一次,所以我们这里有八个人,最多每个人只能走八次。而同一种走法不能反复走两次,前面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过一次,所以我个人而言只有七次。”
六子问道:“既然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那麽我们怎麽走?这里只有你懂连山易和归藏易,我们不懂啊。”
白翌笑了笑,然後他弄从牛角的马背上拿出了一个纱布急救包。然後他笑着说:“我们只要同步走就可以了。”他先走了一步,然後把急救包扔到了一个位置对我说道:“小安走过去,然後把包扔给我。”
他那麽一说我才明白,他等于是指导我们的位置。这样我们每个人只要走一次就足够了。亏他想得到那麽搞笑的过阵方法,不过这也实在没办法。总之我们几大男人就像是玩抛绣球一样的走路,当白翌想喊道六子的时候,赵老板笑着说:“让六子最後一个吧。我们先走。”
白翌冷冷的点了点头说:“复卦起虚,拨卦终于危阳。”没想到老头还没有等白翌抛急救包就踏出了步伐,稳当当的站在了那个位置。看来这个老头虽然对连山易没有白翌那麽精通,但是他基本知识已经比我们多出太多了。
终于当最後一个六子也走出了阵,我们这才算过了难关。擡头一看,眼前居然就是玛沁保木拉山峰的山下,原来我们因为路线偏差,不知不觉间通过了哈龙河冰川最艰难的那段路程。这里是玛沁保木拉山峰一处非常隐蔽的所在,玛沁保木拉山峰是锯齿状的,它有突出的山脉也有凹陷隐蔽的一面。我看了好多张阿尼玛卿山的图片,没有一张是在这个位置拍摄的。也许我们是几百年来唯一到达这里的人。站在山峰底下,我们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无名的力量非常巨大,仿佛可以把面前的一切都摧枯拉朽。而我们则感觉到一种被拒绝的压力,仿佛这座山峰在拒绝我们的进入。但是在我内心最深处却有着一种鼓动,我想要进去。此时我的耳朵里居然又想起了那些经文,当初听到这些经文是在铃园我快要死了的时候。诡异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回荡开来,这些声音仿佛是沉重的钟声,把我的灵魂都要震碎。古怪的声音,古怪的经文,还有古怪的叫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