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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第二场婚礼是在爱尔兰举行的。
没有宴请亲朋好友,也没有更新颖的结婚仪式。
两个人只是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在一个教堂里宣告誓言。
两人齐齐推掉手头上的一切工作,大老远地赶到爱尔兰就只为了这一件事。
仅仅因为爱尔兰这个国家有着不允许夫妻离婚的婚姻制度。
这对於沈念丞来说可是一种保护制度,得知这件事後,他当下便拍腿,说什麽也得去爱尔兰结一次婚。
他们难得请一次婚假,干脆在爱尔兰待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里,两人天天待在一起,不谈工作也不谈生活,只谈爱情。
白天,他们牵着手漫步在别样浪漫的小镇上,沈念丞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从身後变出一朵玫瑰花来,阮凝接过玫瑰,捎着笑意说他俗套。
晚间,两人共饮一杯红酒,而後打开老式留声机,在低沉舒缓的爵士乐下跳一支毫无章法可言的舞。
最後,阮凝收在行李箱里的避孕套一个都没派上用场。
因为两人商量好了,从那时就开始备孕。
计划里,他们回国後不久就能听到好消息。
可惜,他们等了好久,等来的却是阮凝如约而至的生理期。
生理期结束後,两人依旧积极备孕。
那晚,阮凝颓废地坐在床沿上,她垂头丧气地说:“怎麽会这样啊?”
他们明明那麽积极,而且频次那麽高,没理由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想到这儿,阮凝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丞一眼。
沈念丞当时正拿着验孕棒仔细研究呢,接收到阮凝在这种情况下投递过来的眼神,他有些不满。
“你对我没自信?”他严肃地问。
阮凝想起他在床上的表现,想起自己几乎晚晚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通过能力强不强来判断的。
而且,她不是对沈念丞不自信,她是对自己没什麽把握。
见她久久不回答,沈念丞自尊心严重受挫,看来他今晚还得重振雄风。
他把阮凝推到床上,又拿枕头垫着她的腰,说这样更容易受孕。
阮凝突然变得很乖,她认真又懵懂地问:“真的吗?越……深,受孕的程度就越高?”
沈念丞伏在她身上,当即被她逗笑,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小脸,骗她:“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了备孕当幌子後,沈念丞次次都做的酣畅淋漓。
可惜,孩子的事儿始终渺无音讯。
某个晚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回床垫上,阮凝面颊酡红,一边沉沉地舒气,一边说:“不然我们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去。”沈念丞回答得言简意赅。
他接着补充:“该来的都会来,别强求。”
说归那麽说,但阮凝还是想强求一下。
她翻身压在沈念丞身上,模样特别飒爽地说:“再来一次。”
她这样子哪里像是在求爱?
沈念丞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纯粹就是工具人,他甚至觉得阮凝这架势颇有点“去父留子”的倾向。
“都说了,别强求。”
他边说边把阮凝推回去,细心妥帖地给她掖好被子,一脸的无欲无求。
阮凝有些意外沈念丞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换做平时,他可是最亢奋的那个。
她眼睛一眯,“我懂了,你不行对吧?”
“说什麽?”沈念丞眼锋忽凛,凌厉的气质霎时显出来。
阮凝故意激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以为沈念丞被她那麽一刺激,肯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通的,没想到那人居然一点不受影响,阖上眼眸,云淡风轻地说:“是,我是不行。”
合着他真心实意地疼了她那麽久,在她心里,自己就只是个工具人?
他越想,心里就越躁得慌,於是赌着气又说了一句:“你去找个行的吧。”
“沈念丞!你瞎说什麽呢!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回来!”阮凝气得咬牙。
当初不是他对生孩子这件事尤其热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