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桓青松开一些了,他才撒娇一般说:“你这样我没办法讲话了。”
桓青:“是谁先开始的?”
“我。”汪浔回答他的问题,显得特别老实。
但桓青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其实在床事上憋着一肚子坏水。
自从发现桓青希望他强硬一些之後,汪浔就再也不听桓青的话了,不像以前,指哪打哪,特别温柔,好像一只小奶狗忽然之间长大了。
桓青感到烦恼,但同时也很舒服,也就不痛不痒地骂几句算了。
两人依然凑得很近,汪浔说话时,彼此的唇瓣互相磨蹭着。
“我告诉你瞒了你什麽。作为交换,青青要告诉我最近为什麽不开心。”
桓青下意识否认:“我没有不……”
话还没说完,被汪浔深深地吻上来。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似乎只是为了拒绝桓青的否认。
汪浔亲昵地蹭着他,小声问:“好不好?”
桓青瞪了他一眼,偏过头,身体的动作却是迎合的。
他没出声拒绝,其实就是同意了这个交换。
“喜欢青青。”汪浔没有第一时间讲他隐瞒的事,而是用唇舌描摹着桓青的耳廓,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地说着,“特别喜欢青青……永远都爱青青。别人怎麽看待都没有关系,只要青青也爱我,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这辈子,下辈子,青青都要做我的老婆……”
汪浔起初是为了做些铺垫,好让总是很敏感的桓青不要多想,但是说着说着,内心的情感却满溢出来,像蝴蝶一样从嘴边扑闪扑闪地飞出来,表白的话语根本停不下来。
桓青实在受不了,转过头堵住了他的嘴,将没说完的那一句“想一辈子做青青的狗”吃了下去。
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话啊!
场面一度混乱。
结束了一次过後,两人才稍微冷静一些,温存地抱在一起,默默无言地亲吻着彼此。
桓青浑身懒散地陷在沙发里,提醒:“你先说。”
“说什麽?”
“……说你瞒了我什麽啊!”
眼看着汪浔沉默,又变成了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桓青不干了,一脚揣在他的小腿上:“快说。”
汪浔是铁打的,就算桓青使出十成的力道,也踹不伤他,更别说现在桓青的腿还是软的。
汪浔的手伸下去,顺势将桓青的小腿抓在手里,不容反驳地向上擡起来,手指挪动到伶仃纤长的脚踝,一手就能轻松圈住。
桓青挣了挣,没有挣开,气道:“你别耍赖啊。”语气并不重,埋怨的话听着像撒娇。
汪浔弯起眼睛笑笑,将手中的脚踝继续往下压了一些。桓青的柔韧性很好,可以轻松压到十分打开的程度。
“我不会耍赖的。”汪浔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亲他。
桓青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抱住汪浔的手在他背上划下几道红痕。
短暂的适应期过後,终于找回了语言:“又来!”含混地隐没在缠绵的吻中。
一直到太阳下山,两人才衣冠整齐地站了起来。
汪浔在厨房里忙活,桓青靠在门边,手臂抱在胸前,看他洗菜切菜。
平常桓青是会一起帮忙备菜的,但今天他有点气,因为汪浔又来丶又来丶又又来。他还愿意站在这边陪他已经不错了。
不过汪浔并不介意,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汪浔以前是不怎麽唱歌的,但自从先前毕业晚会之後,他好像就在桓青面前打开了这个开关,在家里时不时就要来上两句。汪浔的嗓音条件确实得天独厚,桓青对乐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没跑调,很好听。
“我们最近追的那个剧,主题曲挺好听的。”桓青有时候还会点歌,“你学一下好不好?”
汪浔正往锅里加水,闻言回头看向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
这一看就挪不开眼睛了,桓青的眼尾发红,是刚才哭的,脸上有个牙印还没消,是刚才咬的,睡衣的领口有些大,锁骨附近的印记粉得刺眼。
刚好锅里的菜要煮一会,汪浔合上锅盖,朝这边走过来。
桓青现在对他再了解不过,立刻伸直手臂,五指张开把人挡住:“停。”
汪浔的胸膛靠在他掌心,乖乖停下脚步,眼神却好像还在往前走。
桓青手上稍微用了力去推他,好像推在一堵墙上,硬邦邦的,纹丝不动。
桓青睨他一眼:“放松。”
掌下的胸肌立刻柔软了许多,按下去触感很好。汪浔刚刚就是故意用力屏住的,正常放松状态下才不会硬得像堵墙。
桓青拽住他的围裙领口,轻轻把人拽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好了。别又像上次那样。”
汪浔的厨艺一向很好,但也有例外的时候。先前有一次他们在厨房接吻,两人都忘了留意时间,等锅里传出焦味才反应过来。从那以後,桓青就严禁汪浔在厨房主动亲他了。但他反过来亲的就不算。
吃好饭,收拾完碗筷,桓青问:“准备什麽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