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否认贺听宴的能力,可如果贺听宴的能力不是在他们这边的立场上,那麽就是他们打压的对象。
陈洄清楚这一点。
只是他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会这麽迫不及待地把贺听宴踩在脚底下。
陈洄接过薛野的位置,对薛野说道:“谢了,回头请你吃饭,我先带他回去。”
“客气。那行,你们路上小心。”
薛野帮着把贺听宴扶上车,然後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陈洄把贺听宴在副驾驶安顿好,系好安全带,刚准备坐回去,就被一条胳膊压着後脖颈,一阵猛力,被迫趴在贺听宴身上。
贺听宴的胳膊从後脖颈移到了他的腰上,圈住,把怀里的人抱紧。
脸埋在陈洄脖颈,鼻息间喷洒出来的热气打在陈洄皮肤上,引得他的身体不免泛起一阵战栗。
“贺听宴,你松开我,我现在要带你回家。”
“······”
“贺听宴,你别抱我抱这麽紧,我们真的得回去了,你听话一点行不行?”
“······”
“贺听宴!我数三秒钟,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把你扔路边上,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听到了没有?!”
“······”
无论陈洄说什麽,贺听宴都不做出任何反应。
主打一个你该说说,反正我听不懂。
面对这样无赖的贺听宴,陈洄直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车是临时停的,不可能一直在这停着不动,否则在这停一整晚,明天早上一醒,车上贴的罚款小票都够去酒店住一晚了。
陈洄再次尝试跟贺听宴说话,说道:“贺听宴,我有点不舒服,你先放开我一下,好不好?”
贺听宴充耳不闻,依旧抱着他。
陈洄怕自己力气太大会误伤到贺听宴,可如果他不挣扎出来,今晚他和贺听宴就别想回去了。
早知道贺听宴会被其他人灌酒,他就不让贺听宴去了,或者自己跟着一起去,有他在,那些人总不敢太放肆。
想到这,陈洄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果断地捧起贺听宴的脸,在他脸上捏了两下,说:“你也就敢跟我甩脸色了,你不是很傲气吗?怎麽人家灌你酒的时候你就那麽怂?不会以我的名义拒绝吗?”
“笨死了,真不知道我爸是对你有多厚的滤镜,天天夸你聪明。”
“聪明到你这个地步的人,世界上恐怕就你独一份了。”
话音刚落,陈洄便感觉自己的脸被反捧着。
然後,唇上贴上了一双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