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徐老师见他们没动,扬声问。
别看严晨人高马大,但是老实巴交,迫于某人的淫威,没敢吭声。
谢京延漫不经心举起手:“老师,我也想坐那里。”
“什么?!你也想坐?!”徐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谢京延这孩子就跟长了逆骨一样,每次调座位,不管调到哪,他都会自己拉了桌子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问就是不喜欢周围都是人。
“我近视,坐后面看不清板书。”谢京延一脸的玩世不恭。
大哥,您看过板书吗?
舒书扯了扯嘴角。
“学校不是刚测过吗,谢京延你当我不知道你视力全班最好?!”徐老师简直搞不懂,这孩子是又犯什么浑。
谢京延低低叹了口气:“前几天大晚上给人送外卖,天太黑,影响到了我的视力。”
徐老师拔高了声音:“谢京延,你说你送外卖?!”
“昂,送了一次,就影响到了视力。”谢京延说着,似有似无看了眼舒书。
全班哄笑起来,谁不知道谢京延家有钱,他去送哪门子外卖。
再说哪有送一次外卖,就近视的。
“你要是看不清,就去配副眼镜,或者下次调座位再说!”徐老师不由分说,严肃道,“严晨,你把沈雾语桌子搬过来!”
严晨犹豫着,舒书见状,咬了咬牙,自己动手去搬。
她双手抓着桌沿,牟足了劲往外拉。
谢京延视线落到她发白的指腹上,黑着脸,松了腿。
徐老师见位置换好,敲了敲讲桌:“好了,今天讲的都是重点,都给我认真听,别到考试的时候遇见了,说我没讲过!”
舒书翻开书,又从笔袋里拿出水笔,后面忽然响起刺耳的一声。
谢京延用脚,把王碧琪的桌子推得离他八丈远。
声音引得全班看过去,舒书回头的时候,某人已经趴在桌上睡起觉,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舒书转了回来,低头看着书,不自知地在演草纸上戳出了好几个点。
“你这道是什么啊?”严晨小声嘀咕。
舒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桌上那道长长的竖线。
谢京延这个人霸道到,连画三八线都是画在她的桌子上,那么长长的一道,跟他本人一样不讲道理。
……
下课后,徐老师把舒书叫到了办公室,问道:“雾语,谢京延有没有欺负你?”
徐老师是真想不通,谢京延为什么要抢前面的位置,只能想到是他在故意欺负这个不会讲话的女生。
舒书摇了摇头,她总不能把谢京延教她牵手的事,说出来吧。
“真的吗?”徐老师又问。
舒书还是摇头。
“那就好,我教他这么久,确实没见过他主动欺负过谁……但那小子有时候确实混蛋!”徐老师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缓了缓,说,“我叫你来,主要是还想跟你说,别看现在刚高三,但学习任务还是很紧迫的。我看过你之前的成绩,非常好,你只要别松懈,肯定能保持。接下来的月考,老师期待你的好成绩。”
舒书:“……”
成绩不知道能不能好,她现在人是很不好。
以前奶奶回回见她的成绩单,都要愁眉不展好久,现在她顶着沈雾语的身份,如果再考不好,会给沈雾语带来麻烦。
舒书出了办公室,闷闷地扯了下手指。
“嘶——”她疼得直吸冷气,被睫角守宫咬的口子,又被她扯开了,血直往外冒。
“阿延,走啊,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