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关他们的事,看向江浔的眼神中,也隐隐有害怕。
他们有些人认出江浔是谁了,在和旁边人求证是不是“搬到清水镇的江老五家的姑娘”。
认出江浔是谁,大家突然就觉得江浔做这一切简直对到不行,甚至觉得江志修一家三口是活该的。
在气氛凝固下来时,有几人从远处走来,都有点好奇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走在最前面的是江家村的里正,他今日去田中干活,却发现大半村民都没有来,疑惑不已。
走在里正身後有三人,是江浔阿雅之前遇见的萧婶子王婶子,和一个媒婆。
她们三人只是刚好和里正顺路。
走到江志修一家三口房子附近後,也有些奇怪这里为什麽围满了人。
看见里正出现,所有人都让开位置,让里正进去。
“这是怎麽了?”里正问道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村民。
那村民直接说的就是清水镇江家老五的姑娘回来了,和江志修那一家闹起来了。
说是欠了人姑娘五十两银子呢。
年长者:“要我说,江老大一家就是做的不地道,早几年分家时,一分家産都没给江老五不说,居然还欠钱不还。”
“你说一小姑娘找哪里说理去?她还差点被打了嘞!”
江老大,也就是江伯父,要不是他们一家品性实在不堪,也不会没有一人帮着说话。
里正听完前因後果,心中就信了一大半。
这江老大一家,自从他们的爹娘离世後,干事情越发没有道理了。
他们本就得了家中所有田地,好好耕作,何愁赚不到钱?
他们非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等到钱都用完了,才想着种会儿地,卖点东西赚钱。
或者各个亲戚那里去打秋风。
就这样还要充大方,什麽都要用最好的,实则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好说歹说,让他们把田地租出去给别人种,好歹还能获得银钱不让土地荒废不是?
哪想这三人灵机一动,去买了个有些痴傻的男儿,让那男儿种地养他们三人。
要只这样也就算了,他们还对那男儿非打即骂,不给饭吃不给地方住。
现在那男儿衣不遮体瘦骨嶙峋,快被磋磨死了。
想到这个,里正心中就一阵後悔,早知道不管这三人,那男儿说不定还活得更好点。
里正看着眼前的乱象,白了江志修一家三口一眼,直接道:“走吧,去官府,官府自有定夺。”
江浔也是江家村的人,他两方都不能偏帮,也不想管这糟心事。
说要去官府,江志修一家三口被吓傻。
他们可不能去啊,他们自知自己干的一些事是没理的,万一去官府了,被打板子丶被关大牢,就完了呀!
“不去不去!我们不去!”三人同时吼了出来,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想往屋里躲,“我们又没做错什麽,为什麽要去见官?不去不去!”
江浔其实也不想去官府,她平白想坑别人五十两,到官府去後也说不过去。
看来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道:“我们两家当初分家就分得干净,再无任何瓜葛,你们别没事来找事。下次如果再来惹我,当心我娘带你们下去做客!”
砰!
江志修三人重重把屋内关上,缩在屋子里。
警告完,江浔呼出一口气,又冲江家村里正道:“打扰大家了,以後我不会再来村子里了。”
里正摆摆手,道:“老五家的姑娘,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里是你家,你想什麽时候回来就什麽时候回来,常来玩。”
那位年长者也接话道:“是啊,这里毕竟有你们的宅子和田地,常来看看也好。”
“宅子和田地?”
这江浔倒是真不知道,她那时还太小,根本没有一点记忆。
说道这个,年长者又是一阵唏嘘,“当时你爷丶奶病重,全是靠你爹娘照顾的,结果你爷丶奶走後,你爹娘没分到一点钱不说,房子也让出来了丶地也让出来了。”
当时原主父母早就有要去镇上做生意的想法,只是父母病重,就耽搁下来了。
送走父母後,他们就想完成心愿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