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手中的东西後,她直起腰休息几息,才走进院子中,去看床上的阿雅醒了没。
人还没有醒,但睡得沉稳许多。
午时已经过去许久,阿雅却除了药滴水未进颗米未食,江浔坐在床边,尝试着把人叫醒。
阿雅醒得很快,睁眼时眼中还有些迷蒙,明显是睡蒙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江浔脸上。
她的嗓子干哑又苦涩,嘴唇张张,想说什麽却说不出。
江浔适时问道:“我给你带了瘦肉糙米粥,起来喝点?”
阿雅的记忆只停留在江浔不解风情比她先睡过去,此时虽觉得身体异常沉重,却没有多想,眼神幽怨地扫一眼对方。
才缓缓点头。
她知晓江浔可能是想等她伤好,但这对她无疑是钝刀子割肉,尘埃未落定的每一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江浔扶着阿雅靠在床头,想着对方力气尚且没有恢复,便端着碗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之後,递到阿雅嘴边。
还没有被这麽对待过,阿雅有些不自在,抿抿唇後,凑到勺子前,小口喝着。
本就不大的勺子丶本就不多的粥,都被她分成好几口。
江浔也是第一次这麽尽心尽力照顾别人,喂了几口後,她道:“不烫,大口吃吧,吃得多好得快。”
还矜持着的阿雅顿住,眼神又是幽怨朝她一扫,才开始大口大口吃着。
只不过动作依旧维持着体面,没有过于狼吞虎咽。
喝完粥,又有一碗苦药等着她。
只不过这次,江浔在她喝完药後,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一颗蜜饯。
递到阿雅唇边,道:“压压苦味。”
裹着糖粉的红枣蜜饯贴上阿雅的双唇,暖融融的指尖也贴了上去,轻微压着饱满的唇。
不小心相触後,江浔指腹快速蜷缩,往後退了退,只抓着红枣尖尖。
仿佛自己都没想到会碰到般。
见状,阿雅眼睫微垂,遮挡住眸中的光。
如削葱根般的手指,柔柔撩着头发到耳後,双唇微啓,齿贝含住那颗蜜饯。
眨眼间蜜饯就消失于红唇中,而口中小舌若有似无舔过江浔的指尖。
惊的江浔立马收手,指尖捏在手中,被舔过的地方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酥麻麻的。
意外吧?
不过即便不是意外,被女生碰到一下手指也没什麽的,很正常不是吗?
江浔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语速有些乱,“是不是很甜?好了你也吃过了,那我继续去忙了,你好好休息。”
可她总觉得阿雅有些奇怪,一颦一笑都似乎有什麽魔力,吸引着她的注意。
正好这时,打铁铺中穿来声音,有个女子正在喊她。
江浔立马站起身,道:“我要去招呼客人了,你快休息。”
坐在床上的阿雅擡眼,由下至上柔柔地看着她,“你去吧,我会听话的。”
语气乖巧却隐含着微妙地旖旎,仿佛在暗示着什麽,说完小舌还探出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江浔:……
不对劲。
不对劲!
她几乎落荒而逃!
快步逃进打铁铺子後,疯狂喘几口气,狂跳的心脏才开始逐渐安分下来。
她擦着自己脑门上的汗,眼神发直地走向铺子门前,去招呼进来的客人。
女声再次响起,“江姐姐,昨日多谢你相助,我请你吃豆腐。”
“……”
这又是哪里来的小妖精!
江浔惊愕擡头,才发现来人是宋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