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璃回身抱住乐轩:“别怕,有人来祭奠你父亲。你要记住,你就是你父亲的希望,你就是他的脊梁,你要为你父亲撑起一切,切不可让那些人看了笑话。这个宁璃哥哥帮不了你,你知道吗?乐轩。”宁璃死死抓抓乐轩的肩膀。
“宁璃哥哥!”乐轩再一次叫了声宁璃哥哥,此後这个便是他的老师,这是宁璃给他上的第一课,要坚强,要学会长大。
乐轩从宁璃的怀里擡头:“我知道了,宁璃哥哥。”
“康乐,守着他。”宁璃把康乐交给乐轩,并看着乐轩:“你父亲是孔老的大弟子,天下士人敬仰的名士,你要守好他的名节。”
乐轩再一次坚定的点头,看着乐轩点头,宁璃示意康乐带着乐轩回灵堂。
康乐应下,乐轩看着黑衣负剑的康乐,又看了看宁璃,松开宁璃的衣角,俯身一礼然後转身坚定的走向灵堂。
目送乐轩回去,宁璃看见宁天成和宁辞已经走到门前。
“父亲,世子。”宁璃行礼,冷漠淡然,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多馀的表情。
“你还好吗?”宁辞看着宁璃问道。
“世子盼着我不好?”宁璃挑眉反问。
“宁峰,送二公子回去。”宁天成打断他们的对话。
“是!”宁峰点头。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宁璃拒绝,然後扶着流倾的手慢慢的走下台阶。
宁璃回到疏影阁就昏了过去,向妈妈立刻找来许长如,并且通知了周邪。
周邪回来的时候,雪突然下的大了起来,外面已经迷失了方向。
许长如来看,宁璃只是伤的有点重,注意休息就好了。
晚饭的时候,宁璃终于醒来。宁璃醒来靠在塌上,看着周邪给他用小火炉烫着药。
“来喝药。”周邪把药端到宁璃的面前。
“乐轩那边如何了?”宁璃还是不放心,问道。
“你放心,太子打过招呼,没有什麽人敢落井下石。倒是乐轩,陈家没有人肯要他,陈氏宗族的人要举家迁出盛京,乐轩不知何去何从。”周邪慢慢喂宁璃喝药。
“乐轩没人照顾,我照顾便是,只要他们没有找乐轩麻烦便好。”宁璃微微放心。
“你把康乐留给乐轩震场面,就有传言说你是陈峥的徒弟。”周邪喂完药拿出一颗话梅塞到宁璃的口里。
宁璃突然想起早上,乐轩在陈家大门口叫的那声宁璃哥哥,他们能这麽猜想也难怪。
“由他们去吧,多大点事呀!”宁璃冷笑,传言不过是给他多镀一层金而已,没有什麽不好。
雪一直在下,宁辞过来的时候,周邪躲到宁璃的书房。
“世子?”宁璃看见宁辞来,就知道周邪为什麽突然去书房。
“你好些了吗?”宁辞在门口就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上面沾满了雪,怕带了寒气给宁璃。
“多谢世子关心,好多了。”宁璃的回答很周正。
“陈老的事,节哀!”宁辞保持和宁璃一米远的距离,因为他看见流倾很戒备的看着他。
“你要说这个,那世子就请回吧!我不知道节哀,还需要世子来说吗?”宁璃反问。
“阿璃,你非要这麽怼人吗?”宁辞皱眉。
宁璃看着宁辞的眉心:“对呀!我心情不好,你非要来我这里自讨没趣呀!”
“我只是不知道,你对我那里来的那麽大的恨意,我对你是处处忍让,到底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对?让你如此?”宁辞冷笑一下。
“你是宁府世子,我是宁府的二公子,你不需要对我处处忍让,是你自己要自讨没趣的,怪我?怪我太矫情?”宁璃摊手。
宁辞不想再和宁璃争执,看了一眼宁璃,转身离开。
宁辞离开,宁璃淡淡的往靠枕上一靠:“墨零,派人去接陶谦,务必在年节之前把陶谦带回盛京。”
墨零点头。
“何必呢?何必因为一个宁天流迁怒所有的人,他只是来看你。”周邪见到宁辞离开,才慢慢从书房下来。
“心情不好,顺嘴!”宁璃其实也挺後悔的。
“阿朝,小时候他们就喜欢把我拿来和大哥做对比。大哥从小就优秀,事事都比我好。我也想,想和他一样优秀,也想像宁羽那样缠着他,让他教我练剑。可是,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家吗?我一旦比他优秀,周家的人又会留他多久。我不敢拔头露尖,我不敢!我害怕,那天他就死在那些的阴谋里,他是那麽蠢的一个人。我欺负他从来不还手,我的要求再无理他都会尽量满足我。他总是无条件宠着我,我打他骂他,他也一点也不恼怒。”
宁璃说着就趴到边上:“以前,我就是对一本书学的快了一些,朝堂上就有一些人说,可以立我为世子。後来世子立了,那些人就在不断挑他的错,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老皇
帝总是在想,宁家兵权在握那天一不小心就反了,所以千方百计的就让我出生,为了控制母亲他又拿了弟弟做人质。他以为拥有半个周家血脉的我出生,就可以利用我把控宁家,又想尽办法让我成为世子。可惜我扶不起来,不能
文也不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