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殊眼中的笑意更重,他知道,林俞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他了。
无论是林俞还是他,都不会满足于正常的爱意。
偏执丶掠夺丶占用……这才是流淌在异种血液里的东西。
林俞被楼殊紧紧抱着,恍惚间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不是生理上的窒息,那些过于浓重的情感淹没了他,与之相伴的是近乎疯狂的渴望。
楼殊愿意被他关起来。
项圈就在手上,只要他想,楼殊就会被项圈乖乖束缚住,待在这里不见其他人。
他只需要点头,楼殊就完全属于他了。
林俞不说话了,他靠在楼殊怀里,眼睫不停颤动,眼中有薄薄的泪水。
楼殊耐心地等待着,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带来一阵几乎灼热的温度。
但他没有动,也没有哄林俞,结果早已注定,到时候,他就可以把林俞的泪水全部舔掉了。
几分钟後,林俞终于开口。
“楼殊,”林俞诡异地恢复了平静,“百年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
“确实不长,”楼殊微笑道,“可能只是我睡一觉的时间。”
“那就这样吧,”林俞仰起头,轻轻吻了一下楼殊的唇角,“我想把你关起来。”
“我会关你百年,此後你便自由。”
百年之後,他早已死去,而对楼殊来说,这只是漫长生命中的一个瞬息。
而在很久很久之後,这段记忆也会被楼殊忘记,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楼殊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扬起脖颈,任由林俞为他带上项圈。
铁链的长度有限,从此,他的活动范围便被局限在了这个房间中,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等林俞回来。
“俞俞,”楼殊笑得满足,“我属于你了。”
“你要把我养好。”
时刻的关心丶各种需求的满足丶长时间的陪伴丶永远的牵挂……
这些都是楼殊的养料,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林俞“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内心突然安定下来,一直没有到来的困意就此降临,林俞几乎是强撑着洗漱完,然後被楼殊抱在怀里,陷入了熟睡。
这一次,他会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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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俞依旧继续着他的旅行。
他独自一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穿行着,每天都去看海,有时候会去超市买一些东西,他甚至尝试过出海钓鱼,虽然一无所获。
他现在出门已经很少头疼了,大脑依旧会过载,会有不适应或者恶心的感觉,但比起之前的头疼,已经好很多了。
起码现在,他已经可以出门活动,不需要再戴耳机了。
毕竟,他的大半心思都放在了楼殊身上。
他总是会想楼殊在干什麽,会不会过于无聊,要不要给对方添置一些新的东西。
注意力得到分散,出门自然也就不那麽难受了。
除了出海那次,每天的中午和晚上,林俞都会准时回去,打开暗门,和楼殊待在一起,陪对方吃饭,有时候还会胡闹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