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女子实施犯罪的案件多了。
比如离婚案。
南青收到江望上报的特殊案子,就是关于新婚姻法,夫妻和离对于财産的分割。
原因是有一个好吃懒做的人靠哄骗女工,生下孩子,故意编排女工,说她不贞出轨了。孩子也不是他的。
于是去府衙提出和离,要求女方带着孩子净身出户。
实际上是男方有了私生子,想趁机掠夺女方的财産,才拿了这个借口。
本来江望已经调查清楚,可以结案。
但男方硬是咬着妻子不贞,应该带着孩子净身出户,但他大人有大量,可以允许孩子留下。女方离开自己的家。
妥妥的吃绝户的案子。
要是不好好结,後续可能更多老鼠屎败坏新婚姻法。
南青为此专门指点江望:“以孩子还小,在未满八岁之前理应跟随母亲,若是八岁後,可以让孩子选择父母。”
“但财産分割,虽然夫妻共有,但具体以婚前财産为标准,比如两人婚房还在按揭,可查谁的账户在付款,谁买单多,或者邻居风评,谁赡养老人孩子多,作为在家贡献的评判标准,判谁分得多分得少。过错方少分,有家暴遗弃的嫌疑,也能纳入其中作为断案标准。”
“若离婚一方有经济困难,比如无房居住,丧失劳动能力,另一方也可以适当帮助。”
“尤其是发现有转移存款的一方,完全可以少分共同财産。”
江望得到几个查案方向,果真在男方身上发现转移财産的行为,而且还是不问女方就变现给小妾和私生子。
江望直接判男方品行不端,不配为人父,将孩子判给女方,还要求男方将转移的财産原数奉还,否则女方可以盗窃为罪名起诉他。
并且要求男方净身出户。
男方还不答应,当晚回家打了女方。
仗着自己是丈夫,决定打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前老祖宗那辈就传来的。
即便是打死也通常不负法律责任。
然而现在荒北新社会气象自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展。
江望直接派衙差抓了男方,还将女方送到医馆验伤,发现女方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江望直接强行执行男方净身出户,并且以杀人未遂的罪名,拘捕了男方。
这桩案子一判,震慑了广大通过喜欢打老婆彰显男人气概的群体。
何况现在女儿在外面有工作的机会,动不动就跑,根本不用依靠他们。
还有男方通过哄骗女方吃绝户的案子,也给了广大女同胞一个警惕,婚恋市场迅速降温。
结婚热,让女工们意识到她们可以工作不必靠他们,被他们挨打,但他们却还可以改变策略,诱骗缺爱的女人,达到吃绝户的目的。
这个案子甚至上了香香馆头条,让荒北舆开始一场恐婚热潮。
各大家长都愁坏了。
尽管结婚的人少了。
但人至少在反思中进步。
同样让更多深受家暴的妇女敢站出来报官,让那些以打老婆为潮流的群体,不敢再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迫害自己的妻子。
一些文人士子认为挑动的机会来了。大肆宣传妻子是男人的私有物,官府管不住的言论,想寻求舆论的主动权。
他们确实暂时占据舆论上风,但很快以另一批文人铺天盖地的批评潮开始反制,这些旧权思维不以人为本,违背人道伦理。
古墓派与新进派,再度争论起来。
文人都去评价民间的事了。
自然没人再注意南青。
她开始拆汾城来的信。
每次拆就心惊胆战,生怕里面的数字让她心肌梗塞。
不过这次赛牛花好像没要钱,而是描述了自己抓到一条国外的赌船。
信中描述船只:【铁舰巍然如山岳浮于水上,观者莫不骇其匪夷所思。其甲固若金汤,炮火交攻竟不能损分毫,可谓无物可摧。尤奇者,内藏火轮之器,以水火相搏而生雷霆之力,驱巨物乘风破浪,势若崩云,我等睹此神工,皆瞠目结舌,叹天地造化之诡谲,人力机巧之妙也!(注①)】
南青陷入沉思,火轮催动水火驱动?
赛牛花描述的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水火驱动不就是烧开水的意思吗?还有铁船——想到这,南青瞳孔一震,迅速得出结论。
莫非是蒸汽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