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虎杖待在一起没什麽不好,但能自由活动也很不错。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感受自己熟悉的味道。五条悟今天很贴心,把所有的任务都丢给夏油杰,专门抽出时间来检验虎杖这段时间的成果,我也不用担心虎杖的安危,可以溜回家好好休息。
但我没想到加茂家的人会来造访。
我们不太熟,但有过来往。他也是加茂幸二的手下,不过和我不是一个小队的,负责的业务不同,但也是我的前辈。
“加茂前辈?”我恭敬道。
“你的刺杀是演戏?”
虽然是实话但我怎麽可能承认,我摇摇头否定道:“不是,我真的……”
“宿傩的容器还活着。”
为什麽他知道虎杖还活着的消息?我擡头看去,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疑问,全是肯定。
他继续冷冰冰道,但这次却有了疑问的情绪:“你投靠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没有,”我摇摇头,暂时不想太多东西,诚恳道:“我不打算站队,是真的想退休了。至于虎杖这件事……”
我擡起头对上加茂的视线,认真道:“我认为在这件事上五条悟的决定是正确的。虎杖悠仁身体的耐毒性非常强,他是千年难遇的容器。”
加茂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悦道:“你有自信能困住暴走状态的容器?还是你觉得五条悟和夏油杰能控制住?”
“……”
我沉默着捏了捏拳头,鼓起勇气道:“虎杖悠仁可以,他可以压制住,只要没有外界干扰……”
“你都说了,没有外界干扰。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还是个天真的小孩。”
我压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发泄,垂眸道:“只在这一件事情上,我觉得可以试着让虎杖悠仁作为宿傩的容器活下去。”
“我们会找其他人来处理,你会因此站到五条那边去吗?”
“……”
我摇摇头:“不会。但……”
话还没说完,眼睛一闪,他就不见了,狭小的房间里只留了我一个人。
巨大的无力感朝我袭来。
我跌坐在地上,脑海里不断猜想。原来我绢索的人就在我身边吗?加茂前辈他是怎麽得知虎杖还存活的消息,为什麽其他人的视线都骗过去了,他却没有。
如果没骗过加茂家,加茂家不会为了‘我的释放’奔走;如果骗过加茂家了,他为什麽知道,又为什麽来试探我?我有那麽重要吗……
“你这个狗逼。”我用力锤了一下地板,狠狠骂道。
下一秒,津美纪站在院子里朝我的房间喊道:“姐姐?”
“没什麽,”我走出房间朝她摆摆手,“刚刚看到一只蟑螂,打了几下都没打中,有点生气所以用的力气比较大。”
两个礼拜後的一个上午,五条悟来地下室带走了虎杖悠仁,说是要实战演练。
我掏出手机一看,2018年9月11日上午10:15分。京都校姐妹交流会在10月初举办,现在突然外出,很有可能是顺平那件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网上已经有相关的消息,有热心网友上传了几张图片,没什麽实质性内容,只是一家电影院被警戒线围起来,周围有警员把守。
所以这一次,绢索用的谁的皮呢?不是夏油杰的皮囊他还有必要躲开高专的视线吗?
我正在洗菜准备晚上晚饭的时候,接到了伊地知的电话,他让我在高专门口等他,他接我去找虎杖和七海。
坐上车之後,伊地知把手上的报告递给我,不好意思道:“雅次小姐,这个任务需要您的协助。”
我翻了翻手上的报告,肯定地点点头,坐在驾驶座上的伊地知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肯定的是他的办事效率而不是答应这次的任务。这份报告很详细,附近离奇失踪或者死亡的出事地点都被整理了出来,尸检报告也很全面。
“是五条让你带上我的吗?”
“五条先生说请您协助会比较好,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七海先生一个人可能会遇到危险。”
“好啊。”我放下手中的报告,随口问道:“有报酬吗?”
伊地知僵了一下,握紧了方向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全神贯注地看向前方,仿佛我刚刚没有说话。
我放下报告,叹了一口气:“五条对我也太抠门了。”
大概十五分钟後我们就抵达了电影院附近的临时办公室。虎杖坐在椅子上,七海站在黑板前已经准备就绪,黑板上贴着做好标记的地图。
虎杖站起身元气满满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等坐定之後,七海拿出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地方,解释道:“最近失踪的人丶离奇死亡的人,都由‘窗’整理汇总成了残秽报告,这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锁定犯人的据点。”
虎杖兴冲冲道:“好,我们就这样潜入吗?”
七海放下手中的笔,不留情面地打击虎杖的积极性:“不。还只是‘一定程度上’。”
“我和雅次小姐会继续调查,虎杖同学你有另外的工作。”七海将吉野顺平的特写照片贴在黑板上,淡淡开口:“当时在电影院的少年,吉野顺平。他和被害人就读同一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