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望着我,宛如冬季干枯的树木,没有丝毫生气。
“那是因为……”
我说不出口,松开禁锢住他的手走到窗子边看着外面的人群:“不重要,反正你很重要,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比佳织都重要吗?”
“……”
我又叹了一口气,无奈转过身依在窗边道:“你干嘛老是和佳织比,佳织她不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佳织是第一个将我打捞起的人,夏油杰是让我从河里主动爬上岸的人。
“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我会杀掉我的父母。”夏油杰看着我淡淡道:“但在你说出口之前,我都不知道我会这麽做。”
“你什麽意思?”我站直了身子紧盯着他,大脑轰一下炸开。
什麽叫他不知道会这麽做?
“很简单,我在套你的话,想知道你看着怎样的风景策划了我的试卷。”
我扶着墙壁走到他面前,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你算计我?”
夏油杰噙着笑看向我,问道:“不可以吗?”
……
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好像能听到关节咔咔作响,站在原地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好一会儿,我才松开自己的拳头回到床上,带着冷漠开口:“可以。”
夏油杰带着笑的声音在背後响起:“你可以算计我,但我不能算计你。”
“你的谨慎都用在了算计我这件事上。你为了让菜菜子她们的反应更真实,为了让我不带任何瑕疵地看到这一切,你和铃木都没有露面。”
“为什麽,你能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你要一定要这麽做?”
我躺进床里盖上被子,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
“那天你身上有酒味,这是不是说明你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情有过分?”
“……”
过了片刻,夏油杰苦笑着道:“因为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棋子。”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的枕头已经濡湿了大片。我没有回答不是因为我不想回答,而是我无法回答。
我害怕我一开口就会绝望。
夏油杰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声音清晰依旧带着温柔:“虽然我很想说从今以後我们便是陌生人。”
他笑了笑继续道:“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谁会特地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这句话呢?”
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他拉开病房门的声音。
“希望下次还能交出让你满意的答卷。”
说着,病房的门又开始响。
“夏油。”
门‘吱呀’的响声停住,外面嘈杂的声音涌进来。
我闷在被子里颤抖着声音道:“对不起。”
嘈杂声依旧,但很快门‘吱呀’的声音又响起,那道门终于被关上,病房内又归于宁静。
我蜷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像在母亲子宫里那样。
“所以说啊……”我流着眼泪自嘲道:“吹嘘那麽多没有用,起码先把门换了啊……我可是单人病房,这硬件设施也太差了……”
倘若是‘王雅次’本人来改写结局,倘若换一个更‘干净’的人来处理,故事会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