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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上致敬(第5页)

闻命侧耳听着,他一言不发,眼中流露出某种怀念的表情。

直到那个男孩子手舞足蹈起誓丶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闻命才擡手指向某个方向,笑眯眯冲男孩说:“也许你可以去荷花池边转一转,如果被小乌龟咬住了裤腿,就可以获得好运气。”

*

闻命没逗留多久,就离开了学校。

从海岛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敬之一直泡在在疗养仓里。那些陈年旧事也在他昏迷的时刻被翻找出来。

这期间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

时氏夫妇赶到的时候,时敬之还在手术中。时约礼手中正拿着通讯器,阅读那封时敬之亲手修订的丶在西北地区流传的断绝关系“公告函”。

画了一个饼丶需要无数个厨师来揉搓画圆,郑泊豪开始带着TINA顶缸,军事演习报告书和前期策划案等等一系列资料被拿来粉饰涂抹,“这只是计划案的一部分而已——”他看着这对夫妇的脸色暗暗琢磨,他们到底信了多少。

按照TINA的直觉,大概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不过他们处理冷静,沈方慈尤其镇定,她用那样一张白皙而惊人的脸孔看向自己的丈夫,一言不发地站在走廊正中央,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等候。而时约礼不见愤怒,那张曾经温和清隽现如今严肃异常的脸上呈现出某种慌乱的神色,仔细看去,可能有些底气不足。

然而没有人能把他因无知而对亲子所産生的魑魅魍魉式幻想里解救出来。那大概是个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丶哪咤般以自毁方式来袭击父亲的不安定分子丶又或者某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丶刺般藏在心里的存在。

曾经他是他视若珍宝的幼子,而现在,时约礼大脑一片空白。

或者可以这样讲,听到医生的病情描述,时约礼的脸色瞬间白了,紧接着他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几乎要扑倒在手术室前——

“当心——”时约礼倾倒着,沈方慈伸出胳膊,成为一个支点。他的身体倾斜着,似乎很不稳。

时约礼擡起眼睛看她,看到那张神色冰冷的脸,目光微微闪动。

沈方慈一动不动地盯着丈夫,半晌後叹了口气,伸手抚平他的後背。

“他是我们的儿子。”她望向前方说。

时约礼盯着她的脸看,时敬之的眉眼同她那样肖似,总像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这时候似乎就显示出了他和沈方慈性格中的根本不同。

时约礼是传统的丶斯文的丶克己复礼的存在,可是他的性格中总有一些柔软的部分,比如他会神情专注地抱着幼小的时敬之,耐心而漫长地低声哄着,为他换尿布喂牛奶,他也会不厌其烦地和还是人类幼崽的儿子乐此不疲地讲述同一个老掉牙的故事,玩那些幼稚万分丶不符合身份和年龄的游戏,大嚼野果或是猛吹海螺,开怀大笑着露出天真而愉快的表情,那时候他像个拐卖儿童的骗子丶乱吹牛皮的傻子——而沈方慈要远远火爆脾气地多,简直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类型,平日里她那张白皙惊艳丶冷若冰霜的美人脸写满生人勿近,只有极少数时候她会收起厌烦和严厉,露出含糊其辞般回避且平淡的微笑——那可能是时约礼在长篇大论丶装疯卖傻地逗她开心。

他们的生命中充满磨合与争吵丶鲜血淋漓的爱与恨,就仿佛他们在以天作之合的名义进行着漫长而痛苦的彼此折磨,毕竟他们从未真正分开——不过遇到突发事件时,他们又会露出性格中互补的那一部分——

那些伤痛呼啸而来,让时约礼浑身僵硬丶大脑空白,而沈方慈是危急时刻丶那个最靠谱的存在。

“时约礼。”

时约礼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沈方慈抓紧丈夫的手臂,站在他的背後说:“擡起头来。”

她的眼睛那样黑,穿着一身长长的大衣,身姿清瘦笔直,有种不被岁月侵蚀的孤高感,高高在上,仿佛谁都没办法触碰她,侵犯她。

时约礼回过头看她,他似乎想讲话,嘴唇一直在抖动,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仿佛很轻微的一声叹息就可以让他“花容失色”。

那个样子有点狼狈也有点震惊,不过仔细看,他的眼里还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委屈。

曾经也有很多次。

他的夫人,带着仇恨的丶温柔的丶哀伤的丶不解的丶仇恨的目光望向他,斩钉截铁道:“他是我的儿子!”

那似乎总是産生在他们的家庭生活中间,而对于幼子所有权的争夺贯穿了他们的青年时代。

头顶的灯融化了一些冷气,室内忽然响起了嗡嗡声,暖气到了调节温度,自动开始运行,没多久窗子上就起了雾。

那些光亮强烈到让他头晕目眩,时约礼失血的嘴唇似乎变得温暖了一些。他突然转过身,一个箭步情不自禁走向她,因为太仓促逼地她急急後退,

可是对方不管不顾,张开双臂冲她拥抱上来。

她刚想怒目而视,耳边传来一声疲惫不堪的呼吸声。沈方辞一脸怒容,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听起来巨大的声音屏蔽掉了——可是那声音好大,仿佛要聒噪到吞没整个世界。

对方似乎反应过来似的,轻轻松开手臂,又试探着探过来圈紧,一而再再而三,最後得寸进尺,松松垮垮抱着她。那些动作很轻微,在衣服的遮盖下无人发觉。

她皱着眉,似乎很抗拒,但是思索再三,没有推开。

时约礼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点沮丧,他仍然盯着前方看,然後紧紧抱住她,嗓间发出了一声类似受伤的呜咽。

*

只是手术室外发生的这些,时敬之必然不知道。

沈方慈很冷静地在郑泊豪递来的各份材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包括TINA哆哆嗦嗦递来的各种审核文件——谁都知道那些文件经不起推敲,撒谎如同放屁一般响亮,但是总有人各说各话,并且自欺欺人自圆其说。

这时候似乎可以吐槽一下部门的形式主义和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只是现下无人有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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