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这就去种树!”
几日後,闭完关的危辛推开门,看见东鹰守在门外,问道:“清观宗可有消息?”
“回禀尊主,清观宗宗主辞世後,宗主之位暂缺,他们眼下正为此事争吵呢。”
“老家夥刚走,他们就忙着内斗了。”危辛嗤笑一声。
清观宗除了刚离世的宗主,还有三个长老,都不成气候。
老大与老二素有嫌隙,而老三性格懦弱,是个和稀泥的,肯定不会参与这种事。
“是老大和老二在争吧?”
“对,不过老三的弟子们对这两人都不服,奈何他们师尊不争气,所以他们推举了另一个人参与候选。”
“谁?”
“云渡。”
危辛挑了下眉,这些事与书中情节已经开始有出入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亲眼瞧瞧热闹了。
清观宗接二连三的出事,这次的戒备比前几次都严了许多。
以免多生事端,危辛打晕其中一弟子,扮作他的相貌,混入其中,随着一行人来到主殿。
衆人分列而站,三位长老站在前面,对老宗主一阵歌功颂德。
危辛听得眼冒金星,直翻白眼。
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接下来要讲什麽重点,硬是没人戳破,专心扮演着傻子,听他们夸夸其谈。
此处不好玩,还不如去看看许舜和云浸在做什麽呢。
手指微动,正欲来个金蝉脱壳,忽听身後有人喊道:“两位长老,云渡师兄来了!”
前面的人相继回过头,下意识向两边靠去,特意辟出一条路。
危辛听见这名字,定了定神,将手放至身後,回头望过去。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夥子走了进来。
危辛:?
嘶,这怎麽跟书里描写的不一样?
说好的神秘高冷丶光风霁月呢?
危辛正琢磨着这书是不是虚假宣传时,就听见小胖子身後响起一道清泠空润的声音:“师尊长魂灯已燃,还请三位长老一同为师尊守灯。”
小胖子手里端着个盒子,立在一侧,危辛这才看清他身後的男子,步履轻盈从容,衣衫整齐而垂顺,并未随着步伐而翻动。
“好,有你操持後事,我们就放心了。”大长老说道。
“长魂灯便交由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好好送师兄走完最後一程的。”二长老说道。
“那就劳烦三位长老了,这是师尊的舍利。”云渡说罢,小胖子将木盒呈了上去。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三长老呵呵笑道,被其他二人瞪了一眼。
“如此严肃的事,你怎能嬉皮笑脸?”大长老谴责道。
三长老尴尬地收声,看了云渡几眼,又关心道:“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你还有什麽需要就尽管提。”
“还需要一名弟子替我打点杂务。”云渡答。
“这还不简单,正好弟子们都在这里,你随便挑几个过去。”
“好。”云渡转过身,缓缓踱步,依次看向站在队列中的弟子们。
危辛侧着头注意着他的动静,直到那张脸完全出现在他的眼前。
近距离看着这张脸,危辛才发觉书中所言非虚,又不觉得天道着实可笑。
既然偏爱许舜,为何不偏爱到底呢——但凡许舜长得是这张脸,还用得着苦苦暗恋麽,搁哪个女人见了不发疯?
四目相对,互相打量。
乌黑的瞳仁如同湖面,倒映着危辛的轮廓,眼睫恰似堤柳,随风起落间遮掩住湖底风光,眼波微荡,平静的湖面拨开一点涟漪。
“就是你了,跟我走吧。”
危辛一怔,瞳孔微缩,摩挲着手指,蓄势待发,沉默间三长老及时替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小弟子好像没怎麽见过,还是个外门弟子吧,平平无奇。云渡,你要不还是换一个修为高些的?”
其他弟子跃跃欲试,俱是一副求挑选求带走的眼神。
“不用了,他比较合眼缘。”云渡微微一笑。
衆人:“。。。。。。”
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