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坐立不安,她猜到自家儿子为何会出现在玲珑楼附近。本想着告诉他今日不要出门,不想还是晚了一步。不被陆心予现还好,若是事情败露,她要如何向夫君与护国公解释、交待。
袁夫人心事重重,却不得不挤着笑脸。
袁丞相要先回房中换常服,让袁夫人安排好青竹。袁夫人命人给青竹上了茶和点心,青竹不敢坏规矩不肯坐。袁夫人只说无妨,让她放心吃茶点。青竹憨笑应下。袁夫人见她心思单纯讨人喜欢,也能与她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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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两盏茶的功夫,有小厮来禀,说是袁耀阳与陆心予进了府门。袁夫人吩咐小厮去请袁丞相。
袁耀阳脸色极差,袁夫人心中叫了声“不好”,却也不敢作。
陆心予与袁丞相夫妻见了礼。袁夫人并未瞧出她有何异样。
“你这脸怎么了?”袁丞相看着袁耀阳的脸问。
陆心予暗道不好,丞相大人好一双火眼金睛。袁耀阳脸上的红肿早消下许多,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袁耀阳不自觉双肩微颤了颤。他吞吞吐吐道。“许是天热的缘故,昨日夜里便觉着牙痛,今日一早连着脸有些肿。
袁夫人细瞧了瞧,看着并不骇人,只吩咐人去抓些清热消肿的药。
陆心予这才笑着将送予二人礼物一一奉上,袁丞相眉开眼笑。袁夫人见自家夫君笑得只见牙不见眼不值钱的样子,嫌弃得忍不住离他远了些。
她见陆心予将皇后赏赐的玉做了头面送她,心中越惴惴不安。
袁丞相吩咐让厨房多备些菜,留陆心予用午膳。陆心予落落大方,陆丞相越看这准儿媳越满意,高兴得多填了一碗饭。
袁夫人心神不宁,频频失态。
袁耀阳只觉心累得很,又躁动不安。
袁丞相见他这般心不在焉,又不好当着准儿媳的面训斥他,只得在他又一次失神之际重重咳了几声做暗示。
陆心予泰然自若,只做没瞧见袁家母子异样。
用过午膳,袁丞相让袁耀阳带着陆心予在府内走走。说自己有公务便去了书房,实则是希望二人多多相处。
陆心予随着袁耀阳在府内逛得兴味索然,只走了一盏茶的工夫便与袁耀阳告辞。袁耀阳想着要不要送她回府,陆心予对他失望的神情终是触动了他,一时进退两难,终只送她出了府门。
袁耀阳让小厮去请袁夫人。不稍片刻袁夫人便进了他的院子。他知晓袁夫人正等着他呢。
袁夫人屏退左右,焦灼不安径直问道:“陆心予知晓了?”
“嗯。”袁耀阳闷声回她。
袁夫人心中如翻江倒海,久久说不出话。就在袁耀阳欲去扶她坐时,她忽觉眼前黑,脚下险险站不稳。袁耀阳赶忙将人扶着坐下。
“母亲当心。”袁夫人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去推他。“你还有心思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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