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
黎赋的腿刚养好,他就开口跟木易绥说要离开。
木易绥懂黎赋的想法,若他看到黎赋与旁人亲近,自己也是不可能待在对方身边的,而这些日子,墨台深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每每在黎赋视线之内总会对木易绥动手动脚。
权柄捏在对方手上,木易绥根本拒绝不了墨台深对自己的种种行为。
也好,黎赋他就不该再想起自己这样的人。
“哥哥,往後还望多多珍重。”木易绥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照顾好自己,还有…爹娘他们,我我就不送你了。”
“绥儿,”黎赋上前一步,擡起的手最终落到木易绥的肩上,“以後和墨台深……好好过下去吧。”他恨自己没有墨台深权势滔天,那日被缚地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墨台深玩弄他心尖上的皎皎明月。
可再恨有什麽用呢?他不想再因为无能的自己而让木易绥为难,不想因为自己让木易绥一次又一次答应墨台深的要求。
“往後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吃好穿好,绥儿你从小身子就不好,万不可多思多虑。”黎赋轻轻捏了捏木易绥的肩膀,“往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他说完转身走出墨台家的府门,木易绥终于扭头看向门口,只看到了黎赋转瞬而逝的一片衣角。
往事随风散,他与哥哥最终还是一别两宽再无以後了。
木易绥无声啜泣,他多想和黎赋一起离开,可惜……
“穗穗,我与你说过什麽嗯?”若不是答应了木易绥给他们道别,墨台深早就想掀了黎赋搭在木易绥肩膀上的手了。
他眼神漆黑,捏着木易绥脸颊的手动了一下,“我说过,你不许再为他哭。”
“混蛋混蛋混蛋!”木易绥发疯了一样锤打着墨台深,许久後他趴在墨台深身上默默流泪,“墨台深,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是吗?墨台深想,只要木易绥在他身边,他总有一天会占据对方的心神。
“穗穗,我真後悔放了他,”墨台深在木易绥擡起来的泪眼中缓缓开口,“我就应该像那天一样,当着他的面,日日夜夜在他面前上了你。”
“恶心!下流!夺人所爱你不得唔——”
墨台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嗯,恶心也罢下流也好,反正我是与你欢爱,就是被说无耻又何妨?”
木易绥哽了一下,他决计闭上嘴巴,墨台深简直太厚颜无耻了些,根本不知礼义廉耻如何写的罢!为何这样的人做了一姓家主,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很快木易绥就有理不起来了,他被墨台深抱到了花园。
庭院深深,满园盛开的花被他们碾压的糜烂。
流出了红艳的汁水。
花香扑鼻,木易绥分不清是花香,还是侵占他的墨台深身上的气息。
“穗穗,这样够无耻吗?”
“穗穗,这个姿势下流吗?”
“穗穗,你把花弄进我的身体里了。”
“穗穗,我这样恶心,你不还是在我身下娇娇气气的?”
“穗穗,不若今日我们扮演一番,我就当那个采花贼就好了……”
“穗穗,你是在让我快一点吗?”
可恶的墨台深,木易绥眼里丶嘴角乃至浑身都是水,他永远不会对墨台深心生好感的,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