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迅,连忙提剑抵挡住攻击。
“受那些折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哪里还轮得到你们这些虚伪的人评头论足!”
像是被方才蒙面男子的话语刺激道,姜风璂的情绪再也忍不住收敛,厉声训斥道。
“呵!——”。男子不屑一声讥笑道,又接:
“我虚伪又如何?这历史不从来都是由虚伪自私的人撰写的吗?”
“你难道还妄想凭你所谓的执念和不足为惧的坚持,反抗这千百年来的不成文的规矩吗?”
“我告诉你!”
“做梦!”
“你如今不过垂死挣扎,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蒙面男子不再耽误时间,他盯着姜风璂那因为粉末而灼烧留下的疤痕,以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反抗,心中更是激起征服欲和怒火,手中力道更重了些:
“女希,你知道吗?”
姜风璂拼尽全力,双手执剑,固执地抵抗眼前的势力。
可奈何手上被灼烧的疼痛感让自己根本拿不稳剑,连带着剑身颤颤巍巍的,她眼前有些朦胧,可还是依稀从剑身映照出的有些陌生,甚至于有些可怖的面庞。
她的左半张脸,自眼尾处,一道形状诡异的痕迹一直延伸至唇边附近。
那痕迹如同生了邪恶无比的精魂般,丝毫不顾及姜风璂那原本顽强不屈,清丽出尘的面容。
硬是弥漫了她近乎半张脸。
“呵。”对方力量更重,自己不住轻呵一声,唇边有些僵硬地勾了抹笑。
犹如那战场上,生命临到尽头时,面对敌人的致命一击,自己本能地出声一句。
就像在生死交替时,宣告这个生命曾在人世间生机勃勃地流淌过。
姜风璂死死地盯着那剑身上的脸,不知是不甘还是委屈,是心疼还是固执。
又或者,皆有。
额前的汗水此时不顾主人的情况,更有火上浇油的意思。
那一滴不合时宜的汗水,顺着她流畅的面庞,目标明确地奔向那可怖的灼烧痕迹。
而后,汗水便与那狰狞的血色融为一体。
细看,倒有种令人敬仰,让人生畏的壮丽图画。
“嘶——”。吃痛一声。
姜风璂疼痛难忍,眉头紧皱,左眼只能闭上。而仅剩的那只右眼,不愿再看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于是便也跟着闭了起来。
唯有双手死死执剑抵抗。
“去死吧!”蒙面男子使出全力厉声道。
“呃——”。
姜风璂双眼还未睁开,便感觉到剑上方才死死压住的力量瞬间消失。
她不禁松了眉头。
心下一阵酸涩。
她知道,是她来了。
她来解救自己了。
此刻,她无不是自己的救赎。
千钧一之际,嬴霍江自蒙面男子身后动作迅猛,不带一丝拖沓,一剑迅自他心脏位置刺进又抽出。
动作赶紧利落,明明是最致命的位置,可好像身体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并没有出现血溅四周的场景,而仅仅连带了些血污粘在了剑身上。
而后,嬴霍江绕身近到姜风璂身旁,厌恶地挑开了那蒙面人的剑,还觉不够,又朝他那处狠狠踢了一脚。那人便无生机地向后倒地。
“你既替我说了我要说的,那我也不废话,直接了当送你一程!”
“不谢!”
“只是可惜,让你死的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