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绵长一声。
话落,宴主人抬手敬了一杯。
片刻,四下皆是笑着回礼。
座上主,先差人将一片青翠浮萍轻置于水中,而后,便将“羽觞”轻轻搭落在上面。
待松手,只见它们飘摇着,顺着浅浅河道,荡开层层涟漪,直奔前方。
——
依着步骤,前面杯盏停在了几处,那几便人起身饮酒作诗。
不多时。只闻一阵大笑。
“哈哈哈——!”
一公子作诗之后,宴中忽地有人打趣一声,道:
“许兄的诗,豪迈不失柔情,飘飘然乎不失风骨。果真是才高八斗,我等真是望尘莫及啊!”
“不敢不敢,许某人的才华,到底,还是不如那,如今得了仲孙公赏识的越公子出色。”
“还是要多加学习啊。”
那名被夸的许姓公子做礼一句回过。眼中尽是遗憾和叹惋。
话落,方才大笑的那名男子安慰道:
“要我看,许兄只是差了些运气,待有朝一日,定能够和那越斯渡,平起平坐!”
华阳淮汉:“”。
“其实,我听了听他们方才作的诗词,有些还是蛮有意境的呢!”
声音稍大的女子和身旁的同伴调侃一句道,见她似是有意无意地眼神飘忽,看着心不在此,于是胳膊碰了碰她,低声捂嘴道:
“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这有什么可感兴趣的?”同伴挑了挑眉回过,又略带不屑地一句:
“况且,我来这宴会,又不是听他们那滔滔不绝,互相吹捧的。”
“这些人喝了酒,便开始谈白云谈流水,谈知己谈主恩。”
“上至理想下达江山,辞藻华丽无不虚空。”
说罢,女子没好气地唇边含了抹笑:
“美景美食,美梦美人,再浮夸点儿的再到心怀天下,家国抱负。”
“更有甚者,动不动就是生死之事,人生苦短什么的。”
姜风璂蹙了蹙眉眼:“”。
华阳淮汉却是面无表情:“”。
二人皆是不语,静静地望着那名女子。
未完,那女子垂眸,轻轻晃了晃脑袋,又是一句接道:
“他们谈论的,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无论从何处开始,都一定会以生死命题结束。”
“多少年了,我听都听腻了,话本子也写腻了!”
女子带着一丝怒腔埋怨着。
“那不谈这些谈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