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小朋友?几岁了?”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安医生在场,我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乖乖答话:“17。”
“这麽小?”明明是问我,他却看着安医生说。
“想什麽呢!”安医生拍了一下他,往座椅上走。“让我看看我儿子呢?”
我也好奇,刚没看见这还有小孩啊!
接着让我惊到了,安医生把猫包里的小白猫拿出来了。
他说的儿子是一只猫!
我的心里跟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安医生的儿子才不会叫我“哥哥”呢,那乔霖哥肯定也不是我嫂子。笃定了想法,我大大方方地去看安医生。他抱小猫的姿势很熟练,我眼睛一直粘在他身上。
“萧束要抱抱吗?”我在走神,没想到他会问我。
乔霖哥笑起来:“也不知道你从哪捡来的小哑巴。”
我给安医生丢人了。
安医生给他打眼色,乔霖哥就招呼服务员上菜了。他们聊公事,我就闷头扒饭,时不时摸摸怀里的二白。
安医生是这样叫它的。
二白很乖,一顿饭吃下来,它不吵也不闹。我把他称之为安静的美男子,不愧是安医生的儿子,有模有样。
坐进车里我心底情绪早就消失殆尽,一个劲地逗弄二白,我伺候它,它也不领情,就想跑去安医生怀里。果然外头的不如亲生的。二白与我不是很亲近,得了机会就要找他亲爸。
“乖儿子,别闹,不然就把你放包里,丢到後面去。”二白明显是听懂了安医生的话,叫了两声,又主动跳到我怀里,任由我抱着。
“为什麽叫它二白啊?”
安医生见我终于说话了,解释道:“它来我家的时候是星期二,没什麽特别的意思。”
我还以为他又能解读出一个好寓意呢,就像解读我的名字那样。
说话间,我手机响了,是乔霖哥发来的消息。
一个5000块的大红包。
我为难地看着安医生。
他倒是很随意:“收着吧,就当给你的见面礼。”
“乔霖算我半个发小,关系很好。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什麽,不用不好意思。看到他今天开的车了吗?四位数。”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VIP上面还有SVIP。
“知足常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有二白,现在还有萧束,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过日子,真是一个具有浓浓的人间烟火气的词。
我摸着二白,转头对安医生说:“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有个儿子呢,没想到竟是这个小家夥。”
他一边给我拉安全带,一边问我:“所以吃味了?”
我心都要跳出来了,羞地手上没个轻重,二白连叫了两声以示反抗。声音突显得空气更加安静,如果可以的话,我简直想把脸埋进二白的毛里。
“放心,以後我就是结婚了,也不会把你扫地出门的。”
听了这话,我还是高兴不起来,我想是我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多一个人,安医生的好便要多分走一份。何况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自然比不得。
“哥哥什麽时候和女朋友结婚?”安医生比我大八岁,到了结婚的年龄。我盘算着日子,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又要逃了。
他听了一笑:“我天天忙工作,还有个你,没时间找女朋友。”
怎麽会!
“上次那个买我花的漂亮姐姐不是吗?”我一时间有点乱。
“哪有男朋友在场还让女朋友自己掏钱买花的?”
好像是这麽个理,我也记得是姐姐自己付的钱。
“你有女朋友吗?”安医生问我。
我慌忙别开脸,低着头说:“没有。”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有男朋友吗?”
他怎麽总是语出惊人,我下意识捂住猫耳朵。
安医生被我逗笑了,点着火,我们出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