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束。”他已经带了一丝的急切,攥住我不安分的手,将我固定住。
“哥,”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想吗?”明明他也有反应的,身体不会骗人。
“你喜欢哥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然後恍然大悟。我还没说过我喜欢他。他是不是把我想成了沈音燃,会突然地抛弃他。我突然很想嘲笑他一番,没安全感,像个小孩子。
“我喜欢哥。”你不用担心,我很喜欢你。从你出现在我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光。
他又问了我一遍,“你爱哥吗?”
我打算用行动告诉他,给他热切的吻,以此来证明我爱他。
我爱你,哥。直到我死,我都会爱你。
你是我哥,是我的安医生,是我的爱人。
在亲吻他之前,我在他耳边说情话。
“我是爱你的,你可以无数次向我确认。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会在原地等你。”
他压着我的肩膀,头也埋在我的胸膛,泄了所有的力气。他哭着说:“可是我不爱你了。”
我简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他说不爱我了,我哥说他不爱我了。那麽之前呢?之前那些都算什麽?
他确实没说过要我做他男朋友的话,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将自己放在了这个位置上。他说他和沈音燃之间没有像样的开始,我们不也是一样?
“你说什麽?”我不能接受他对我说出来的那句话,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我也看出来他有点反常,这几天对我是冷淡了些。
“束束,我可能不爱你了。”
我没有听错,我的挚爱说着让我痛心的话。
“那你什麽时候爱过我?”我希望曾经有那麽一刻他也是爱我的,我已经将要求降到了这麽低的份上。
“对不起,我……”
“哥!我不要你和我说对不起!我最不想听的就是从你嘴里说出这三个字。”我像条死鱼一样,失去了生机。
我哥对我的爱是那种爱吗?我已经弄不清了。
“哥,你疼疼我好吗?”我用我枯竭的灵魂向他乞求,渴望他给我一点点温暖。
“束束,我是你哥。你这个年纪可能分不清楚什麽是爱?什麽是敬?”
“你是想用这个来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我不信他会这麽卑劣。
“我不小了,你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看。我懂得!我明白!你说你是我哥?”我质问他,“哥会对自己的弟弟做那些事吗?宠爱,抚摸,亲吻,挑逗,这些都是正常的吗?”
“是哥不对。”他和我道歉。
我说这些不是要他承认这是错,不想让他非要和我争到底是谁先有感情的?事实上是我先渴求这一切的,我巴不得能和他走到这一步。只是现在为什麽不能继续了呢?
他站起来要走,我一把抱住他。“哥,你别走好吗?不是你的错,是我先喜欢你的。”
“我只能是你哥,我们的关系不能往前再进一步了。”他掰开我的手,从他的腰上卸下去。
我想哭,却只有急促的喘息。“不要,哥,我分的清,我真的分的清。”
“那天晚上的事,要怪就怪我吧,误导了你。以後,我只是你哥。”
房间又归于寂静,我的喘息声也停止了。
我原以为安医生要是抛弃我了,我会疯掉。现在只有平静,失神般的平静。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麽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的错,好像也不是我哥的错。我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头痛欲裂,不停地拿手捶着自己。砸碎了就不会痛了,砸碎了就不会想了,砸碎了就不会难受了。
我没有一滴眼泪,也想不出来前前後後所有的原因。
出了房间,我在这座房子里走了一遍。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去丈量,慢慢去回想。厨房里,客厅里,沙发上,卧室里,甚至是浴室里,都有我们的影子。一帧帧画面就像是昨天,那些鲜活的记忆在我的大脑里疯涨,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
记忆力太好,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我想恨安医生也恨不起来,脑子里全是他的好,没有坏。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想找出一丁点,都找不到。
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爱你。
我站在阳台抽了一支安医生的烟,酒不好,烟也不好。我的记忆都在,我的痛也在。
猛吸一口,这才呛出一滴泪来。我擡手抹了,安医生不在,我哭给谁看呢?没有人会关心我,只是在消耗我自己。
我在等天亮,我在等情绪消失。
我在等安医生,等我哥,等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