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麽又不接哥的电话?”
“我没看到。”我又开始扯谎了。
“没看到?电话还没响两声就被挂断了,这叫没看到?”
我骗不了我哥,我的谎技太拙劣。
“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不要睡觉了。”他惯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严厉的话。
“哥,下次真的不会了。”我声音轻轻的,用最可怜的姿态乞求他给我留点尊严,不想把我的肮脏拿到台面上说。
“是因为沈音燃那个快递是吗?”
我突然害怕他知道我心底的想法,我是不是很快就要被抛弃了。
我不说话,怕张嘴就是忍无可忍的哭泣。
“看着我。”他擡我下巴,硬要我对上他的目光。
温热的手指一碰我,心里就软成一滩水。他是不是没有心,非要到处留情。只凭那一双眼睛,就让我无法自拔。
“想知道什麽,自己问我。”
我纠结了半天只想出一句:“你吃过了吗?”
“你这麽不省心,我怎麽吃的下去。”他有些生气似的。
我看看他,下床就要给他找吃的。
他给我按回去,“坐好,什麽时候说清楚了,我什麽时候再吃。”
我急得要哭,他怎麽这个样子。
无赖!
我试着开口:“你……”
不行,我说不出来,我做不到赤裸裸地问他。坚持不过三秒,我哭了出来,为什麽非要逼我呢?明明我什麽也没做,你要我说什麽?你想听我说什麽?
“呜……”
抽噎声不绝于耳,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委屈。冰碴子凿进心脏,又冷又胀。
他复又擡起我的头,没有预兆地吻了过来。吻在我的睫毛上,眼睛上。
真实的触感挑起我皮肤上的热欲,这感觉比酒精还要上头。
温暖的呼吸也一同喷洒在我的眉眼,很轻,像恋人之间的缠绵。带着盐味的泪水都被他吻进嘴里,一直在我眼周索取,我不值钱的眼泪都要被他吸干了。
一呼一吸之间,我忍不住颤抖,哭泣也失了声。
心底咚咚作响,却也无法睁眼看他。挤出体外的水液被他拆吃入腹,我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他掠夺。
我不知道他这吻代表什麽意思?我只知道他吻在了我的心上。
就让我溺死在这沉沦里,我想我大概永远也出不去了。
“还哭吗?”
我摇摇头又感觉到羞怯,他怎麽能无所事事般和我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再哭丶就吻到你不哭为止。”
轻佻的话语让我有胆子坐到他怀里,靠在他胸膛上。一场吻越发让我放纵,我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下,替他暖胃。
他主动张口,“沈音燃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早就分了,现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
“那个快递只是他的恶作剧,他知道我在合津,若是真想送我东西,又何必寄到画江来。这点道理,你怎麽会想不明白?”
“那他为什麽要送你东西呢?”我弱弱地问,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哭腔。
“那得问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