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玉树贪恋地在柏乐颈窝间亲吻丶呼吸。
多一秒,都是上苍对于他多年苦恋的一种恩赐。
想到今晚洪意远竟然要强吻柏乐,邰玉树的内心就气到咬牙。
凭什麽,他都没敢做这种事,洪意远又算老几。
还好没亲到。
邰玉树扪心自问,他并没有所谓的处男情节和初吻情节,但柏乐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爱了多年的宝贝与星辰,连他自己都不舍得玷污。
如果洪意远碰了他,邰玉树并不会嫌弃什麽,但他会疯。
这真是一种矛盾且变态的占有欲。
邰玉树在内心唾弃自己,但又止不住地想要占有某些难求的权利。
比如,柏乐所有的第一次。
房间里的灯并没有完全关掉,只留了一盏地灯。
暖黄的光打在柏乐的裸体上,邰玉树的目光由上而下轻轻地扫过,在内心里他已经用自己的手和亲吻,在那条路径上留下专属印迹。
所以,与其苦守,不如不讲武德地出手。
邰玉树并没有犹豫,看着柏乐沉睡的脸,下一秒他便弯下身去,轻轻贴上了柏乐的双唇。
他不敢动作太大,怕会惊醒熟睡中的人。
他只是在那两片唇上轻轻地磨蹭,揉拈,最後再蜻蜓点水般印下一个郑重的吻。
无论你知不知道,你的初吻都属于我。
今後任何一次接吻,都将带上我的印迹和气息。
邰玉树翻身躺平,轻轻叹了口气。
他满足了,也不会再有什麽过分的举动。
这样就足够了。
内心有多渴望,表面就有多克制。
他不能让他的乐乐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变态,他对柏乐存有多少龌龊的想法,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程度。
如果柏乐知道,怕只会连夜跑路,再也不会想要见到他吧。
***
第二天起床後,两个人之间一切如常。
但彼此心里都明白,有什麽东西慢慢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柏乐洗完漱,把邰玉树拉到身前站好,伸手要去掀他的衣服。
邰玉树捉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眼前,“干吗呢?撩我?老要脱我衣服。”
柏乐脸红了,“我想看看你的肚子,昨天不是被踢到了麽。”
邰玉树盯着他看,把柏乐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把手抽了出来,还是坚持把邰玉树的衣服拉了起来。
果然,在胃的地方有一片乌青,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能看得到一片青紫。
柏乐伸手轻轻地在上面摸了摸,“疼吗?”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搭配可怜的语气,邰玉树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这样小动物似的宝贝,他怎能不爱。
柏乐是他这辈子都割舍不下的存在。
“不疼。”
“真的麽?你肯定疼,怕我担心故意说不疼的,以前就是这样。”
邰玉树轻笑了下,“那你心疼麽?”
“心疼啊,不然怎麽会总想看你的肚子——”
柏乐的手还覆在邰玉树的身体上,皮肤间的温热互相传递。
邰玉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再这麽摸下去,裤子估计就要撑起小帐篷了,真要命。
停止散发你的魅力吧,我的宝贝。
两人吃过早餐,收拾好後就退房准备回学校了。
谁也没有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柏乐是觉得尴尬。
邰玉树是觉得心虚。
两人各自打车回了学校,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但是很有默契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渐渐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