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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沈透:“还行。”

宋嘉言:“那我们再说一会儿话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沈透,我这一辈子,从没像今天这样倒霉过,就是变成植物人,错失了十年的光阴,我都没有这样悲伤遗憾过,你说,为什麽有人能这麽坏,这麽狠心呢?一面算计我,一面又说爱我。”

沈透:“你恨他吗?”

宋嘉言:“我不知道,我想,我应该恨他,可是他为了救我,肩膀中了一枪,我还把他推到了海里,他的血在海水里散开,很多,很红,比爸爸吐的血还要多还要可怕,早上离开无人岛的时候,他的身体很烫,心跳也很虚弱,我怎麽叫他都不醒,现在是生是死也还不知道,沈透,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种感觉,我不想他死,又怕他不死,我怕他活过来,怕他来找我,怕他说爱我。”

沈透说:“他为你中了枪?”

宋嘉言:“嗯,交换人质的时候,他夺枪杀了乔蕲的手下,所以我才有机会跑掉,我知道他是想救我,他不想我被乔蕲带走,後来,我们掉进海里,他拼命救我,我才没能死成,我发烧的时候,他也一直在照顾我,他跟我道歉,说他爱我,他……还哭了,他是唯一一个为我哭的alpha,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他害怕跟我分开。”

沈透听完,只觉得这俩人的纠葛真是百转千回,理清思路後问:“你觉得他做的这些,能抵消他犯下的罪过吗?”

宋嘉言心脏很闷,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麽衡量,我下定了决心要一笔勾销,也不想再见他,但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原谅他不行,不原谅他又显得过分心狠,好像我怎麽选都是错的,我知道爸爸是咎由自取,真正害死爸爸的人也不是他,可他就是骗了我,我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沈透一针见血地说:“嘉言,你心软了,你还放不下他,对不对?”

宋嘉言眼睛微怔,随後痛苦地闭上眼,声音很低地说:“不可以,我不能心软,我不要再继续喜欢他了。”

沈透顺着他的话道:“那就不要心软,做什麽他一说爱你,你就要回头?那样谎话连篇,心机甚深的人,完全不值得你托付後半生。”

宋嘉言沉默不语,表情看起来很伤心。

沈透觉得他可能是被伤得不够狠,又觉得他可能是生了病,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拿捏,他犹豫两秒,最终还是说:“说实话,若我是你,绝不会这麽轻易就原谅他,他说爱你,你就让他爱,最好是爱得要死要活,也叫他尝尝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滋味,嘉言,遇事时就是要心狠的,他要爱你,要追你,就随他爱随他追去,左右你看他,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凡躯人类,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他说爱?你不能像我一样,只吊死在一颗树上,叫宋初衡随便哄哄,就被拐回家了,其实,我有些後悔一直为他伤怀,平白浪费了好些有趣的人和事,人生来,并不只为一人而活,又何况,他曾经那麽伤害过你。”

宋嘉言觉得沈透说得很有道理,又听他後悔在与宋初衡分手时没找别人谈恋爱,就咂舌:“二宝都有八九个月了,你俩还有感情危机呐?衡哥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可能会被气得吐血,他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要是知道你有前男友,那场面,我都不敢想象。”

沈透倒不至于谈了恋爱就失了理智,他也不怕宋初衡吃醋生气:“怎麽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空窗期恋爱自由,我找谁谈谈恋爱是我的事,又不是没了他我就不用活了,他结过婚的事,我也没同他太计较,要吐血,也该是我先吐血才对呢,嘉言,千万不要轻易原谅伤害过你的人,你越放低底线,他们就越认为你好欺负,好拿捏,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得把底线放得高高的,叫那些人渣都再不敢高攀,凭什麽他一回头说爱,你就要原谅他?就要跟他在一起?全世界不是只有陆庭颂这麽一个alpha,相信我,以後喜欢你的alpha,只会多不会少。”

对啊,人生如旷野,他如断了线的风筝,是陆庭颂亲手扯断了丝线,他为何要妥协向下坠落,而不是朝更高更远的天空飞去?

放高底线,要爱我,要追我,都随他去。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陆庭颂当做陌生过客。

天杀的陆庭颂,拿爱来当挡箭牌,拿中枪做苦肉计,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不计较前嫌重新原谅他。天底下哪里有这麽好的事情。

宋嘉言重燃怒火,胸中赫然开朗,与沈透的想法不谋而合,本来,他就是打算不再见陆庭颂的,想着两不相欠,再无复合的可能,所以毅然决然跟着宋初衡走了,回来的路上,他一遍遍回想起陆庭颂身上的伤,陆庭颂的眼泪,以及他那句掷地有声的我爱你,他当真又爱又恨,到底是对陆庭颂动容了,觉得他罪不当诛,可经沈透这麽一提点,他发软的心又重新冷硬起来,继眼神坚定地说:“你说得对,我不该这麽轻易,就说一笔勾销,显得我很轻贱似的,这笔账我得跟他算清楚,明天,我就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书。”

他须得狠绝一些,才能叫陆庭颂知道他不好惹,他不能再当软柿子,陆庭颂冒险为他中枪,在海里救他是应该的,陆庭颂想要赎罪,想要取得他的原谅,就得承受他承受过的千万倍的痛苦与折磨才行,仅仅这些,是不够的。

他真是太容易自我洗脑了,怎麽会脑子发昏,中了陆庭颂的苦肉计呢?实在不该。

沈透轻声说:“这些alpha,本质都是狗,改不了欺软怕硬,得寸进尺的恶劣习性,总是你看他一眼,他就能脑补出与你的生死绝恋来,觉得你最终会心软原谅,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引诱你,嘉言,如果陆庭颂来纠缠你,做出过激的事,你就立刻打电话给我,或者找宋初衡收拾他。”

宋嘉言点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下,感动道:“沈透,你要为了我和陆庭颂断绝师生关系吗?”

沈透说:“助纣为虐的斯文败类是教师之耻,如果他品行败坏,知错不改,我愿意站在你这边,替你讨回公道。”

“谢谢你,”宋嘉言眨眨眼看向沈透,崇拜道,“沈透,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帅。”

沈透叹了口气:“你这样天真,怪不得会被人骗。”

“对不起,”宋嘉言以为他嫌弃自己笨,下意识道歉,眼睫低落,“我知道我很笨,叫你跟衡哥操心,下一次我会长点心眼的,我会努力变得聪明一点,沈透,你别讨厌我。”

宋嘉言其实很敏感,也很懂事,偏偏有人不懂得珍惜,沈透感慨,继而温柔地说:“说的什麽傻话,你一点也不笨,你只是单纯,天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格,骗你的人才应该道歉,他们不懂得天真该被所有人爱护,他们欺骗天真可爱的宋嘉言,不知道宋嘉言值得所有人纯粹的宠爱,所以嘉言,不要总是道歉,挺起腰杆,你没有做错什麽。”

“谢谢,”宋嘉言鼻子一酸,几乎又要落泪,直接双臂改为抱住了沈透的上半身,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肚子,低声说:“沈透,你真好,我喜欢你。”

沈透拍了拍宋嘉言的背,哄孩子一样笑说:“允许你喜欢一晚上。”

“不,”宋嘉言得寸进尺,趁机想彻底打破与沈透之间的隔阂,红着眼眶撒娇说,“明天我也要喜欢你,沈透,你可以做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所有人应该对天真的人心软,沈透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于是摸摸宋嘉言的後脑勺,一个嗯字在嗓子里拉长,故意对他说:“这个我得考虑一下。”

“嗯——”宋嘉言面露失落,委屈地蹭了蹭沈透的下巴,“不要考虑了好不好,我这麽伤心,你应该奖励一个好朋友给我。”

沈透想,宋嘉言应该永远这样,充满活力,天真永存,惹人喜欢,他应许了宋嘉言,说,好吧,奖励你,好朋友。

宋嘉言因为这句话,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接下来几天,他也得到了很好的,很贴心的照顾和陪伴。

白天,他要陪宋航玩游戏,看电视剧,动手跟着李婶学着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傍晚,要陪着一家四口在小区里遛狗,文山君庭别墅区里有小型的儿童游乐园,健身区域,以及篮球场,宋初衡这几天特意下早班,借此机会把篮球技巧授予两位omega,还有一位小alpha,不过沈透月份大,不适合剧烈运动,只得坐在一旁给他们应援,顺带给狗狗们让扔飞球玩。

到了晚上,洗去一身热汗,又到了沈透的陪睡谈心时刻,宋嘉言一整天下来,几乎没有机会一个人独处发呆,第二天又有新的事物将他的时间填满,因此他的心情没有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暂时杜绝了抑郁的倾向。

在宋初衡家留宿的每一天,宋嘉言都很开心,他很珍惜这样不可多得的时光,他不允许自己难过,破坏来之不易的美好。因为世上美好的事,不只有爱情。他宽慰自己,不过就是被丈夫骗婚,被朋友背叛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他还有很多很多钱,还有沈透与宋初衡,还有虽然疯魔却也很爱她的母亲,有这些就足够了,离婚以後他就真的自由了,不用再继承家业,不用被婚姻束缚,自由自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去哪就去哪,天地之大,总有他栖身的居所,总有人会毫无保留毫无欺骗的爱他。

宋嘉言觉得自己太过乐天,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在夜深人静时痛苦到抑郁流泪。

在这期间,宋初衡为宋嘉言找来了很可靠的离婚诉讼律师,商量拟定离婚协议的事。

离婚协议的内容,无非是双方离婚的原因丶意愿,财産的分割丶补偿,债权债务的清偿,以及子女的归属丶抚养这几个主要问题。

离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AO双方感情破裂,再无和好可能,经协商後自愿解除婚姻关系。

关于共同财産,宋嘉言与陆庭颂结婚之前做了财産公证,婚後的房子和车子都是陆庭颂出钱买的,家庭支出划的也是陆庭颂的卡,宋嘉言是不需要这些房子和车的,家庭支出他会给陆庭颂一张支票以作偿还费用,婚後赚的每一笔分红他也会算清楚分割给陆庭颂。

共同债务是没有的,集团欠下的金融债务他会拿宋业德的遗産填补,文清既然要做副总,应该也会接受陆庭枭的帮助,不至于叫集团继续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陆庭颂应该不需要再掏钱了。还有当初陆氏投资的那八个亿,没有事先约定婚姻关系结束就终止商业合作,所以他也不用偿还损失。他们没有孩子,更不需要每个月支付抚养费,讨论归属问题。想要断个干净,真是再容易不过,把字一签,就什麽关系也没有了。

宋嘉言看着摆在桌面上的拟好的离婚协议,提笔没有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笔,把协议移交给律师,平静道:“陈律师,劳烦你帮我转交给陆先生,如果他不愿意签字,就向法院提起诉讼吧。”

律师点头道:“好的宋先生,您放心,我会亲自送到陆先生手上。”

那一刻宋嘉言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望向窗外,很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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